很好,玩的很刺激,他喜欢。
……
喜欢个屁!
燕齐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坐起身来,恨恨的盯着墙面。
玩游戏也不带这么玩的啊,一点儿体验感都没有,唯一的爽点就是接了个吻,但那个吻还是又腥又苦又涩的。
简直就是作孽!
*
隔绝天日的牢里不分昼夜,不辨朝夕,就这样漫长而无聊的不知道又过去了几天。
隔壁的宋许早就已经出去了,还是被一个老头进来揪着耳朵出去的,出去的一路畅通无阻,甚至个个看守的点头哈腰送他们出去。
要不是自己这边牢房门口几个壮汉依旧还在守着,门上几套锁还挂着,燕齐都快以为这是在过家家闹着玩儿了。
对比之下,显得自己越发像个笑话了。
而且从被关进这里开始,外面一点儿食物一滴水都没有送进来,遭受非人般折磨的燕齐耐心已然接近告罄。
他面壁沉思,开始想怎么死才能一劳永逸。
撞墙反正不行,他现在因为没进食虚的很,撞一下子估计也撞不死。
别到时候不停地撞,撞着撞着再被外面守着的人察觉,进来把他给拉住不让撞了,那到时候他自己血呼啦差一脑袋血,结果偏偏还没死可就搞笑了。
要不咬舌自尽?
但这个路子他不熟啊,也不知道能不能一下子就死了。
不行了,太饿了,想不了一点儿了。燕齐只觉头晕眼花,几乎快眼冒金星了,他突然觉得完全不用去找死了,离着饿死应该也不远了。
“你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低沉轻柔的男声在燕齐耳边乍起,语气熟稔亲近,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让他脑海瞬间清明了一瞬。
燕齐猛地转过头去,紧接着鼻尖就碰到对方的鼻尖,他身子退了退,这才看清眼前人的脸。
虽然对方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但赫然是活的好好的美人。
那个被称为暴君的病秧子皇帝。
他豁然瞪大了眼,被饿极了的大脑完全罢工,面露震惊脱口而出,“你没事?!”
“你很失望?”栾浮秋身体前倾,又凑近了几分,一双浅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燕齐,
好在燕齐理智及时回笼,他连忙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脑袋顿时更晕乎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旋转了。
燕齐下意识拽住身前人的衣服稳住身形,咽了咽口水朝着栾浮秋道,“哥,能先赏点儿东西吃吗?快升天了。”
栾浮秋没有说话,只是垂眸把目光放在了他揪着自己衣襟的手上。
燕齐只假装没看到,今天要是不让人给送点儿东西进来,他这手可就跟这衣服合为一体了。
“松手。”栾浮秋声音平静无波,与此同时一把匕首落在燕齐颈侧,利刃与肌肤相贴之处顿时出现一条血线,血珠顷刻滚了出来。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抹掉那颗漫延下来的血珠,“要知道……这匕首可是比你听话的紧呢。”
燕齐感受着脖子上再次的冰凉,心中暗骂一声,这被宰可比自己找死憋屈多了。
但他挣扎着还是想试图讨价还价,“松手的话能给点儿吃的吗?喝的也行啊。”
栾浮秋闻言朝后摆了摆手。
看见牢房外面有人下去了,猜到估计是去拿了,燕齐这才松开手,然后身子一转闭上眼睛倚到了后面的墙上。
饿虚了。
“你是何人?”栾浮秋用帕子细致的擦去匕首上的血迹,问燕齐道,“为何来行刺?”
燕齐想翻白眼,他哪儿知道啊,他又没有原身的记忆。
不想思考,而且根本思考不动,他直接手一摆开始胡扯,“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了却还记得自己叫燕齐?”栾浮秋挑眉。
燕齐眼也不睁,理所当然道:“就记得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