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道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缘故,还是他本来就天赋异禀,现在运用起这股气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别扭生疏,反而十分得心应手。
落到台上后,燕齐直奔着栾浮秋而去。
几个暗卫看着他带着一身血气势汹汹的冲过来,随即抽出剑来挡在栾浮秋身前。
燕齐身形未停,心中哼笑一声。
正好,用这几个人来练练手,看看这身功夫究竟有多大本事。
栾浮秋面上笑容丝毫未变,目光不离燕齐,说道:“都放开了去打。”
燕齐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栾浮秋,“你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你哭着求饶时候。”
话落就跟几人打了起来,从台上打到了台下。
似乎是身体的本能,看着几人攻击过来的动作,燕齐竟然下意识就能知道该如何躲开并进行下一步的出击。
但几个暗卫手中有剑,燕齐赤手空拳,刚开始被刺了好几下。不过他随即找准时机抢过来一把剑,奇特的是他用起剑来竟然也没觉得生疏。
虽都未有伤及对方性命的意图,但几番下来,燕齐俨然逐渐开始占据上风。
栾浮秋目光越发亮了些,唇角弧度不住上扬。
目的俨然达到,他摩挲了几下手中的银铃,看着燕齐飞身上台后,手腕才轻轻晃动。
顿时清脆的铃声在台上响起,阵阵传入燕齐耳中。
熟悉的痛意又开始蔓延,他看着栾浮秋的眼中几欲要喷火,死盯着他咬紧牙关竭力向着栾浮秋过去。
但蚀骨般的痛意以及过多的失血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走到栾浮秋跟前的时候再也撑不住合上了眼睛。
失去意识前也不忘直直地向前一扑,倒在了栾浮秋身上。
想着这人身上被自己弄了一身血的样子,燕齐心中总算舒服了一点儿。
*
燕齐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伤也被包扎好了。
想到昨天体内的那股气,他伸手运气使劲扯了扯脖子上的铁圈。
然而不仅没断,甚至连一点儿变形都没有。
看来估计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了。
燕齐生无可恋的看着床顶,双眼无神的长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还从来没有当过这样的受气包呢。
如今身负高强的武艺,却只能被困在这神经病皇帝身边,还时不时要受这样那样的气,简直身心双重折磨。
不行。
燕齐猛然坐起身来,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这蛊虫怎么也得给解了的。
还有这破铁圈子。
既然强攻不行,那就试试智取。
当一时孙子,获永久自由。
至于怎么智取……还得好好筹谋筹谋。
估摸着栾浮秋这时候上朝去了,燕齐兴致昂扬的收拾好起身,准备再去试试这新获得的技能。
出了养心殿抬眼看了看后,直接飞身上了屋顶,开始在各个宫殿上飞檐走壁。
但皇宫太大了,而且昨天掉血掉的太多了,加上他身上还带着伤,没去几个地方就开始有些飞不动了。
索性四处看了看,直接找了个粗壮的树合眼躺在了树枝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阳光和煦,微风轻拂。
透过枝叶的光影错落地映在燕齐脸上,柔和了本有些凌厉的五官。
“这位仁兄好兴致。”一道清朗的男声从树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