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温情地抱了一会儿,郝宵就着这个姿势,起身把陆时宜送回房间,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拉好窗帘,轻声说了句“晚安”,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关上了房门。
直到自己也洗完澡躺在床上时,他还在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无比激动,心跳也不受控地加速跳动起来。
之前看着陆时宜的心动数值一天天增加,他便知道早晚会迎来这样的时刻。可尽管如此,当真正逼问陆时宜说出来的那一瞬,心里仍然生出了一种极不真切的感受,不过很快被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取代。
原来将自己隐藏多年的感情诉之于口是这样的痛快,坚硬的河蚌也终于被撬开,露出里面那颗被磨得洁白光滑的珍珠。
以后都不需要有所顾忌,也不需要再从他人口中得知陆时宜的近况,所有想说的话、想做的事,他都可以当面向陆时宜表达。
冷静下来后,郝宵还是感觉自己在做梦,最难以置信的是,陆时宜竟然真的对他产生了生理反应,还愿意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
不管嘴上怎么说,身体的反应往往最诚实。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震惊程度堪比火星撞地球。
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里也涌起满腔兴奋,暗自窃喜着,在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自己见过陆时宜如此勾人的一面了。
……
今晚,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郝宵觉得自己已经登上了人生巅峰,没忍住放肆地大笑出声。
恐怕一墙之隔的陆时宜听到这股动静,再气冲冲地过来怒骂他一顿,郝宵便把被子拉过头顶,闷在被窝里自娱自乐了好半晌。
他越发觉得,陆时宜就是撩人而不自知。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仿佛里面有对钩子一样,一对视就抛出来,勾得他全然丧失理智。
但乖的时候还是挺乖的,抱着一动不动的,给亲,也给摸。郝宵心想,明天还要再听陆时宜说一遍喜欢他。
人逢喜事精神爽,郝宵终于真实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精髓。
一大早醒来,他便感觉浑身活力满满、劲头十足,丝毫没有以往的那种疲惫感。
原先的人格再次出现,洗漱好之后,他挤了一泵发胶,把头发全部抓到后面,对着镜子做了个凸显成熟男性魅力的商务风发型。
刚做好早饭没多久,陆时宜便打开卧室房门走了出来,见郝宵在厨房里忙活,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自己竟然还被那样欺负,心里只觉得尴尬极了。
真的太尴尬了!
坦白来说,他还没做好直面郝宵的心理准备,整个人都变得很不自然,拖着沉重的脚步,磨磨蹭蹭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试图逃过一劫。
见他这幅模样,郝宵摇着头笑了起来,把餐具摆放好后,嘴欠地朝他说道:“陆时宜你怎么变成蜗牛了,是还没睡醒吗,要不要我抱你过去啊?”
“你——”陆时宜又是一点就炸,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突然卡壳,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最后只是十分幽怨地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神经”,然后快速跑到卫生间里,将门紧紧反锁。
他一边刷牙一边感到后悔,总觉得自己刚刚没有发挥出真实水平,在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才导致被郝宵看扁了一次。
可明明被占便宜的人是自己才对啊。
时隔多日,两人终于重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
郝宵的眼神死死粘在陆时宜脸上,一点儿也不收敛,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嘴里却是不紧不慢地嚼着,颇有一种“秀色可餐”的意味。
经过昨晚那场亲密告白与身体接触,横亘两人之间无形的屏障被猛地打破,郝宵心里的甜蜜数值更是在一夜之间爆表。
可陆时宜并不觉得甜蜜,始终不敢抬起头来,脸都快埋进粥碗里。
余光中瞥见对面那道直白的目光,羞耻感越来越强烈,耳朵也渐渐染上绯红,紧张到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
太可爱了,看着眼前的画面,郝宵美滋滋地心想,结果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下陆时宜愈加感到无地自容,心一横,猛地把筷子放下,边起身边说:“你先吃吧,我等会儿再出来吃。”
“别别别别别,”郝宵赶忙挽留他道,也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一起吃吧,我不盯着你看了还不行吗?”
然而陆时宜还是无情地离开了餐厅,“砰”地一下关上房门,似乎是在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没有心上人的陪伴,郝宵的食欲瞬间降到最低,草草结束了这顿硬生生被自己作没的早饭。
但他实在是太想看陆时宜害羞的模样,临出门前,又折返回去敲响了他的房门,大声朝里面喊道:“陆时宜,我要去上班了,你不出来送送我吗?”
片刻后,门从内打开。陆时宜出现在郝宵面前,面上极不情愿,眉头紧紧蹙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拜拜大老板,行了吧?”
郝宵不知道这么草率的送别算不算过关,只知道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不想上班了,想亲陆时宜。
到了公司之后,郝宵心情大好,嘴角几乎要咧到太阳穴,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息。
乘电梯遇到员工时,竟然还主动和他们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