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愈发不受控制,郝宵一把将陆时宜推倒在沙发上,动作堪称粗鲁,俯视着他被自己揉乱的头发,三两下脱掉外套和上衣,接着便喘着粗气压了上去。
不愧是做老板的人,实在太过精明,一点儿亏也不愿意吃。郝宵几乎亲到失神,像是要把分开的日子里没有接的吻全部补回来一样,压根不给陆时宜换气的机会。
血腥味越来越重,小别胜新婚,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肌肤相亲中被推向高潮,下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都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虽然隔着层布料,但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滚烫的温度。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触电一般,一阵麻意从陆时宜的小腹升起,顺着骨骼往上,直直窜进大脑皮层。
尽管之前已经赤裸相对过数次,可他依然觉得很难堪,想要抬腿遮挡,却被郝宵猛地拦住,甚至还压得更紧了些。
清凉的夜风从阳台的缝隙吹进客厅,萦绕在两人周围,稍稍吹散了几分暧昧的空气。
郝宵终于亲够了,脑袋埋在陆时宜的颈窝,嘴唇贴着他的皮肤蹭了蹭,再次表达思念:“陆时宜,我真的好想你。”
“我看你不是想我,”陆时宜闭上眼睛喘气,像条濒临窒息的鱼,含糊地嘟囔着,“应该是想把我亲死才对。”
听到这话,郝宵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没忍住笑了起来。
陆时宜怎么这么可爱,连生气都像是在撒娇。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陆时宜的颈侧,他下意识偏过头,身体连带着抖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郝宵支起上半身,亲昵地摸了摸陆时宜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眼两人贴着的地方,喉结滚了一下。
他收起脸上的笑意,哑着声音问:“陆时宜,今晚可以做吗?”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陆时宜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沉默地闭着眼睛,其实在踩下油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预想到了今晚会发生的事情。
对于做到最后、也是最亲密的一步,他心里确实有些恐惧和不安,但这所有因为未知而产生的不确定性,好像在被郝宵抱住的那一刻,便完全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期待与兴奋。
片刻后,陆时宜睁开眼睛,声音软得像一团棉花:“你真的很想吗?”
“真的很想,”郝宵毫不犹豫地说,“而且东西我都已经买好了,有很多种味道,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用。”
闻言,陆时宜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刚搬进来没几天我就准备好了。”郝宵坦然地说,语气也很平静,丝毫不觉得自己太过心急。
“……”陆时宜沉默下来,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段时间看过的视频里的糟糕画面。
“可以吗?”与此同时,郝宵又问了一遍。
见身下的人迟迟不答,他使出了苦肉计:“我已经等了六年了,真的忍不下去了,老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郝宵你真的是……”
陆时宜认命地叹了口气,把心里的指针转向郝宵那一面,拍着他的胳膊说:“那你得放开我啊,要先去洗澡的。”
得到陆时宜的同意,郝宵更加得寸进尺,蹭着他的脖子说:“我们一起洗吧。”
“不要,自己洗自己的。”陆时宜果断拒绝,又使劲推了郝宵一把,终于得以起身。
他随手脱掉已经褪到腰间的外套,顶着郝宵直勾勾的眼神,抬脚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传出,郝宵仰躺在沙发上,心脏怦怦乱跳,好像在做梦一样。
等待的过程实在煎熬,纠结片刻,他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也做好了被陆时宜怒骂的准备,走过去拧开了没被反锁的门把手。
两人第一次一丝不挂地赤裸相对,陆时宜瞬间脸红起来,脸颊被分散的水珠覆盖着,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郝宵死皮赖脸地贴在陆时宜背后,双手极不老实地抚摸他的身体。热水从头顶往下浇在身上,渐渐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草草洗完了双人澡,郝宵随便拿浴巾擦了擦两人的身体,之后便抱着陆时宜回到房间。
他温柔地把陆时宜放在床上,然后倾身,从一侧的床头柜里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
陆时宜的发丝还带着潮湿的水汽,枕头被洇出斑斑点点的水痕。郝宵正在拆包装袋,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耳朵,他不自觉想起之前在视频里看到过的画面,顿时感觉下身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