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具体提到某个人。
傅朝问:“我哥哥是什么时候写这封信的?”
叶惜蓝淡淡回:“一周前。”
她盯了一眼傅朝,见他脸色疑惑,略带担忧,便耐心解释:“你也别太担心,这封信是我让他写的,你不是最近和他联系不上吗?”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联系不上?”傅朝将信封珍惜地收到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叶惜蓝莞尔一笑:“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
傅朝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叶惜蓝黑色乌发盘起的玉石步摇,散发洁净的光亮,她莲步轻移,玉手轻拍傅朝的肩膀,温和微笑:“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这个理由够吗?”
“你也不要再究根问底了,这很浪费时间,白楚之的学校位置,我告诉你,你赶紧去找他吧。”叶惜蓝又将另外一张白色信封交给他。
“好,谢谢你,我走了。”傅朝向她道谢后,脚步轻快地离去。
偌大的白府,除了仆人在秩序井然地忙事情,真正住在这里的主人,只有叶惜蓝一个人。
她的儿子白晗也在国外读书。
她的丈夫白承宗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她一个人,身穿华丽旗袍,头戴玉簪,靠着书本,消磨时光。
从日出到日落,从晨曦到晚霞,她的心,如万年冰水,荡不起一丝波澜。
傅朝兴冲冲拿到信封,仔细看了一番后,赶紧回到傅家公馆,收拾行李要去找白楚之。
母亲金书书见他这幅风风火火的心急如焚的潦草模样,不放心,说是要派一个保镖来保护他。
傅朝只觉得可笑,他反抗道:“妈,我都18岁了,都成年了,别把我当小孩子看。”
金书书满脸疼惜,帮傅朝一起收拾行囊:“小朝,你再大,也是我的儿子,你是第一次出国,我这个做妈妈的担心啊!”
傅朝一阵无语,一番拉扯后,傅妗也恰好回家,她见哥哥要出国,一张肥胖的脸,抖擞肥肉,急忙说:“我也要出国!啊!我也想去国外!国外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傅朝理都不理她。
傅妗拉着金书书,壮硕如牛的身体,撒泼打滚:“啊!妈妈,快让哥哥把我带上一起去国外!!!”
金书书头疼,相较于傅朝,她这个女儿是纯粹的废物,吃的多,又爱玩,脾气还大,从小到大,字不认识几个,只会欺负别人,给她擦屁股的破事一大堆。
傅朝收拾好两三件衣服,到院子里,开上他的迈巴赫。
“小朝,在外万事小心啊!”金书书隔着车窗担忧地叮嘱。
傅朝自信满满,白皙的手指比了一个“OK”的姿势,随后一溜烟,车速极快,简直要飚起来。
他想见那个人的心,驰骋山海,箭在弦上,喷薄翻滚。
一路火花带闪电来到机场,傅朝在夜里就坐上了去往〖灵斯特〗大学的飞机。
一天一夜的飞行后,傅朝下机场,又从机场坐了两个小时的出租车,才终于抵达世界名牌大学:〖灵斯特〗大学。
不同于北都市的大学都处在熙熙攘攘的都市繁华地带,灵斯特大学选址格外的僻静,校园面积不大,曲径通幽,与吵嚷的商业区隔了好几公里。
校园景色幽静宜人,整个大学都安静若水,不少不同肤色的大学生,面孔素净,背着大书包,穿着质朴,随地而坐,畅快地交流学术。
傅朝酒店都不想找,直奔校园内部。
明媚的阳光斑点,透过繁密的疏影,掉落在他身上。
坐在梧桐树下的座椅上的国外学生,都惊讶地看着一位年轻男孩,风风火火提着行李箱在校园奔跑的模样。
与他咫尺之遥。
傅朝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然炸开,幸福得快要意识模糊。
终于,辗转许久,傅朝看到一个白色衬衫的学生,笔直地站立于一颗大树下,他是那样的鹤立鸡群,使人一眼扫过去,便会不舍地停留、驻足。
“哥!!!”
傅朝毫不怀疑地冲上前,脚步轻快踩过青绿色草坪,就这样,直直的,猝不及防地闯入白楚之的眼眸。
“你?!小朝,你怎么来了?!”白楚之不敢相信,他绝没有想到傅朝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与白楚之交谈交流的外国学生,肤色各异,有的是卷发黑面孔,有的是棕色长发白肤色,有的是金发碧眼,男男女女都有,他们也都回过神来看傅朝。
白楚之微笑地用德语和他们说明了情况,随后这些外国友人,礼貌地表示理解,随后离开。
“哥,我好想你啊!”傅朝不由分说,上前紧抱住他,抱得好紧,时间漫长,直到白楚之提醒他,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哥,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啊?”傅朝眼角酸涩,“我真怕你出什么事。”
白楚之摸他的脑袋,注意到他的眼圈有点熊猫眼,想必是千里迢迢赶来,睡眠不足,不由得感动与心疼:“我手机被偷了,才办好新手机号,你不懂,这边的办事流程太慢了。”
“嗯,哥,你没事就好。”傅朝忍不住牵他的手,放在自己滚热的胸口处,“哥,当我联系不到你时,我简直快死了,我真怕你出事。”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别太神经敏感了。”白楚之调皮地用笔在他的脑袋上敲一下,温柔浅笑,“走吧,你这么远赶过来专门看我,我陪你走走。”
“噢耶!哥你真好!”傅朝高兴地,乐呵呵屁颠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如同少年时期一样,边走边嘻嘻哈哈,情态亲昵。
白楚之在灵斯特大学读书,住的是单层公寓,面积大约100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