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啥看啊?!本来这就是本小姐的,要不是你撞我,这花球早就跑到我手里来了!”女生不服气道。
女生的身高在沈勉的胸口处,是一个身穿抹胸白色长裙的伴娘,黑色头发挽起,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五官小巧,略显秀气,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奶凶地瞪着沈勉。
沈勉再多看她一眼,觉得她还挺可爱,于是他说:“好吧,我错了,这花球是你的。”
女生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马上又换了一副脸色,笑问:“我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沈勉双手一摊:“没有。”
女生哼一声,颇为不信。
婚礼主持人恰好看到这一幕,将两个人拉过去,似乎在极力给他们凑对,女生脸色微红,沈勉笑呵呵。
最后母胎单身的沈勉加上了这个女生的微信,发现女生的头像还是一只他喜欢的小狗萨摩耶。
哇!沈勉内心一喜,他看向女生,女生对上他的目光时,又尴尬地扭过头。
礼成之后,陈羡生和颜清换上中式礼服,逐一给各座宾客敬酒。
到下午四点钟,婚礼才算终于结束,宾客娓娓散去。
婚后,陈羡生和颜清一起住在长明街的花店。
陈羡生在婚前提出买房的想法,颜清却阻止他,说:“五年后,北都市的房价会降,到时候再买。”
陈羡生默默地看她。
颜清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
陈羡生回以微笑:“我说不清楚,但我相信你。”
陈羡生是家中独子,父母多年前已开始未雨绸缪存了不少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给他买房,加上他自己工作也存了不少钱,累计起来是可以够得着北都市近城区的一套小型楼房的首付。
他对颜清说的是实话,他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判断。
陈羡生从警校毕业进入市公安局工作,和谈感折一起租房子住,后来谈感折结了婚,他便一个人住。
被贬到松岭区派出所,他也是一个人租房子住。
正所谓单身的人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之前他吃饭全在食堂吃,吃完回到家也是多想着工作上的事,交际往来的人无非是谈感折和一些同事好友。
自从谈感折不在之后,他的心空了许多,少有地感到一阵忧伤的寂寞。
回到出租房,他偶有地特别渴望有个人和他说话、聊天,缓解他的孤独。
上任公安局局长后,他有分配好的平层公寓和专职司机,每天回到空荡荡的公寓,冷锅冷灶,静寂无声,他连灯都不想打开。
现在,每天有个人为他点亮回家之路的灯,等他回家。
这样的暖热感觉,使他回家的步伐都变快了些。
处理完公务后,陈羡生步行快走回到长明街,花店门口悬挂一盏白亮的明灯,为他点亮。
“你回来了。”颜清笑着从屋里走出来,温柔地抱着他。
陈羡生嘴角弯出一抹温柔的笑,牵住她的手,一起走向屋内。
颜清兴致冲冲地引他到卧室,说:“你先坐下,我马上来。”
陈羡生坐在床沿,没一会儿,颜清提拿一个木盆,里面是热水,水面漾起花朵叶片。
“来,羡生同学,我给你洗脚。”颜清将木盆放在他脚旁。
“啊!?”陈羡生摇头,按住她的肩膀,“我自己来吧。”
颜清站起身体,脸凑向他,和他贴得很近,眼睛弥漫温柔笑意,像小狗撒娇一般,歪了一个脑袋,直直地看向他。
正在陈羡生迟疑犹豫间,颜清已经帮他脱掉了鞋,将他的裤脚挽起,把他的脚放在热水里。
陈羡生眉心一颤,浑身感到十足的放松,他惬意地手撑床沿,很是享受。
他看向颜清,蓦然注意到今天的她是披着头发的,以往她都是扎着一个低马尾。
泡完脚后,颜清拿毛巾给他擦干。
陈羡生观察到颜清额前的头发梳成了小辫子,往后拢去,与以前极度贴肤的发型完全不同。
好像变了一个模样,变得一丝活泼俏皮。
“陈同学,我换了个发型,你才注意到?”颜清调皮地吐着舌头。
陈羡生将她拉到怀里,抱住她:“男人对这些不太敏感,我的错。”
颜清调皮地捏他的耳朵:“好看吗,我的新发型。”
陈羡生点头,赞许道:“很漂亮,我想一直看你。”
颜清脸色一红,从陈羡生身上跳下来,将木盆里的水端到卫生间倒掉。
颜清洗完手,叫陈羡生到客厅来吃饭。
颜清做的菜都是家常菜,荤素搭配,有的清淡,有的略辣,很对陈羡生的胃口。
两个人边聊天边吃饭,不知不觉中,桌子上的饭菜都吃光了。
陈羡生的胃暖暖的,好舒服。
以前陈羡生吃饭,从来不在意吃的是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