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殊想,他怎么这么可爱。
他将他搂住,摸他的脑袋,说:“小北,我想问你一件事。”
周小北因为学会了轮滑而情绪高涨,大方说:“想问啥,本小爷心情好,尽管问。”
温存殊捧起他的小脸,认真地看着他,问:“上次你从君悦吾心酒吧喝醉回来,我将你背到你的房间,半夜,我听到你在哭。告诉我,小北,你为什么哭?”
周小北明亮的眼眸黯淡下去,皱起眉头,说:“做噩梦了,就哭了。”
温存殊:“小北,我知道你为什么哭。”
周小北一口咬在温存殊的锁骨下面:“不要说!你才不懂我!”
见他的小猫似乎生气炸毛了,温存殊将他搂得更紧,轻抚他的背,在他的小耳旁道:“你哭,是不是因为周瑾风要结婚了?”
周小北沉默下去,脸埋在他胸口,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因为温存殊说的是对的,直击他的痛处。
周瑾风作为豪门贵族圈的顶级总裁,是个众所周知的风云人物,最近周瑾风将与某某名流之女联姻的大事,被媒体炒作得沸沸扬扬。
温存殊留意了周小北的家庭背景,加上这小家伙平时有意无意和他说起他的家,心中也猜测了几分。
周小北2岁时被他的亲生母亲丢到北都市,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接触完全陌生的人。
这些人除了父亲周奉贤和哥哥周瑾风外,全都对他投来恶意的眼光,像一根根毒刺,要把他咬噬殆尽。
周小北自小怕孤单,怕黑夜。以前在俄罗斯,妈妈赛琳娜在的时候,幼小的他会躺在妈妈的怀里,抱着妈妈一起睡觉。
后来,到了北都市,他特别害怕,会搂着哥哥周瑾风一起睡觉。
再后来,哥哥周瑾风要坚持让他独立,不让他那么赖着他。
他一个人睡的头一天,哭了整整一晚上。
哥哥周瑾风告诉他,他要乖一点。
周小北乖巧地答应,一直都很乖,只有很乖,哥哥才会脸色很好看,对他也会很温柔。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都这么乖了,哥哥却还是要离开他。
他没有了妈妈,爸爸周奉贤已经亡故,哥哥也马上要有自己的家。
一种无力的孤独感,涌上周小北的心头。
他怕孤单,他不想一个人。
所以他不开心,烦躁得在阳台抽烟,情不自禁地做了噩梦,还哭了出来。
见周小北流下眼泪,温存殊明白他猜的原因是真的。
这孩子,其实很乖。他想。
等周小北哭了一会儿,温存殊摸他的头,温柔地看他:“小北小朋友,你哥哥不能一辈子陪你,我可以,请将你的余生交给我,好吗?”
周小北湛蓝色瞳孔倒影出眼前这个人的脸,是一张温柔无比又认真虔诚的脸。
“可以吗,小北?”温存殊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再次问。
“哼!”周小北质问他,“你是不是也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
温存殊苦笑:“我发誓绝对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说完,他慢慢从灰咖色羽绒外套里拿出一个东西,周小北瞧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红色爱心小盒。
“卧槽,你现在就要求婚啊?”周小北惊呼。
温存殊嘴唇浅笑,缓缓打开爱心小盒,将里面的银色项链,温柔地戴在周小北细白的脖子上。
周小北穿的是黑色内衬,银白色项链衬得他愈发漂亮。
“定情信物,以后你就是我的小朋友了。”温存殊说。
周小北脸色发红,低下脑袋,不去看他。
温存殊想这样害羞的他,好可爱。
他手指托起周小北的小下巴,倏忽间,一枚爱意滚烫的吻落在周小北的唇上。
唇齿黏灼,浸润彼此的气息。
吻完后,周小北软得失去力气,趴在温存殊身上。
“小北,你是初吻?”温存殊问他。
“才不是!哼!”周小北不服气反驳。
“说假话可不是好孩子哦。”温存殊笑着亲他的脸,露出的微笑带着欢快的梨涡,使得他的笑格外具有感染力,“我也是初吻。”
周小北脸咻的一下子红烫起来,心跳得很快。
刚刚那枚吻,猝不及防,却又在意料之中。
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他的初吻。
温存殊灼热的舌尖,好似夜空之下的琴弦,破空而来,将他孤单的心,滚烫地点燃。
以前,他总习惯在音乐的奏鸣曲中,等待熟悉的亲人哥哥周瑾风归来,希望哥哥多多地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