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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捡了失忆小姐姐回家 > 4050(第7页)

4050(第7页)

他实在是不想上轿,还左顾右盼,妄想能有人能从街头那边纵马而来,把他强行拉上马,带着他逃走就像以前那样。

站了一会儿,根本没有人来。只有身后的喜婆不停地催促。

“太子妃啊,你别再揭你那盖头了。要是再磨蹭,耽误了吉时,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有你好受的。”

他最后看了眼郦府,只好上了轿,放下轿帘。前几日刚下过雪,喜轿内更是破破烂烂。不说别的装点,连个暖炉也没有配。

郦羽身上的喜服只是单薄两件,头上只有顶款式简朴金冠。跟着他抱着胳膊在轿子中缩了一路。

下轿后,喜婆又拽着他的衣袖,催着稀里糊涂的他顺着喜摊的方向往前走着。可直到他快要走到那东宫的大门,身后的鞭炮和贺喜声才噼里啪啦喧嚣起来。

不是为了他庆贺的,他当然也不期望、不稀罕。郦羽在礼堂站了很久,在郦峤到场后,才随着仪官的声音,一拜,二拜,再拜。

他盖着盖头,又什么都看不见,拜得他晕头转向。只感觉最后被领走时,周围一阵很大的骚动,然后是什么人被拖下去的生硬,最后连自己怎么被领进新房的也不知道。

他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好在,这太子府还是烤着火的。郦羽冻僵得手指这才渐渐能够舒展。

当然,根本没有人来掀他的盖头。

屋外隐约传来哄笑声。他想那个方向大概是郦峤的院子。郦峤从姜忱还是晋王时就开始做他的幕僚,二人形影不离。相识的友人也很多。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倒觉得自己这样冷冷清清的才好。

虽然郦羽从以前起就发现自己偶尔会有身体不受控制,做出一些自己不想去做之事的情况。但他实在想不通出现这种情况的缘由,也不敢想,不敢往心里去。

那日,他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想趁夜无人时,跟祖父主动提姜慎的事。却发现祖父房中站了个陌生的身影。

“殿下,老臣知道您为了先帝,忍辱负重多年,可如今……”

之后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好像有另外一个人操控着他的身体。他默默转身离开,连夜找上姜忱,向他说出祖父与太子私藏军械一事情……接着郦府全家都被下了狱。于是祖父请求与姜忱见了一面,然后岣嵝着身躯,在他面前下了跪。

郦羽回忆到此处便不忍再继续想了。他发现自己手里不自觉捏着什么,低头一看,那是姜慎编给他的手串。

他从郦家什么都带不出,至于这手串能够藏在袖子里。手串这些日子被他盘出了油光,即使只是粗木,摸上去也润了许多。只是那小丑狗的脸快被他磨平了。

小丑狗只会让他想到某人的脸,可一想,一颗豆大泪珠就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

并且肩膀也渐渐开始抽动。直到他听到开门的动静,才连忙把脸擦了又擦。

人还未到,郦羽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有人粗暴地扯下他的盖头,往日里总是端着一副贤德稳重模样的姜忱,此刻竟喝得烂醉如泥,几乎站不稳。

郦羽红着眼,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姜忱低声道:“你祖父虽曾有恩于我。但勾结先太子谋反这种罪名,我帮不了,只能说他是自寻死路。”

说罢,他一挥手,宫人毕恭毕敬地呈上茶盘,盘子上放着一对描金着鸳鸯的红瓷杯。

“快喝。”

姜忱那满嘴酒气直扑郦羽脸上,熏得他差点要吐。自此,他对这个人一直以来的一切感官彻底破碎。

郦羽仍然一动也不动。

于是姜忱向后使了个眼色,两个宫人立即上前,一人抓着郦羽的手,另一人掰着他的嘴,最终把那杯合卺酒给他强行灌了下去。

姜忱冷眼望着郦羽,“你不是从小就吵着要嫁给本殿吗?怎么现在又这副德行?对了,你知道刚刚在前堂上,谁来看你了吗?”

“咳、咳咳!”

郦羽被那杯酒呛得直喘,说不出话。但听到姜忱的后半句话时,他的眼睛倏然睁大。

姜忱讥讽般笑着:“怎么了?以前话那么多,现在变哑巴了?”

说罢,他扔了酒杯,“你放心,就算喝了这合卺酒,你我二人也算不了什么。本殿下自会遵守与太傅定下的诺言,护你周全,让你这辈子就在这院子里安然无恙地孤独终老。”

整个皇宫内时常有人偷偷议论。东宫这位新晋太子正妃虽不是哑巴,但已经与哑巴无异了。

太子倒台后,姜忱动作极快。不出几个月,新太子党便势如破竹,权势扶摇直上,几乎只等那位久病不起的君王数尽最后的日子,江山便要易主。

可权力越盛,政务也愈加繁重。连日奔波之下,姜忱疲惫至极。是以这日一回宫,这位太子殿下便径直去了侧君院。

他的新婚侧君正端坐在案前,眉头微蹙,似在凝神思索。姜忱原本带着笑走近,一眼却瞥见案上摊开的舆图,笑意瞬间凝固。

“你好端端地,看舆图做什么?”

郦峤闻声,却并未抬头,只淡淡道:“臣一直在想,虽说此次是六皇子平定西乱,但赫州布防依旧空虚。殿下,臣以为……”

“这都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吧?”姜忱立刻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

郦峤这才抬起头,神情微微一怔,“啊,可是臣……”

自成婚后,姜忱便发现这个昔日温顺体贴的宠君似乎变了。比起以前的风花雪月,问得更多的反而是政事。这让姜忱心里十分不悦。

“你一介后妃,安分守己便罢。管这么多,是想上天不成?”

“……殿下教训的是,是臣僭越了。”

郦峤不怒反笑。

他顺手拿起案旁的裁纸刀,径直将那张舆图划得支离破碎。随后唤来宫人,命人拿把一桌的碎纸拿去烧了。

郦峤眼神温和,唇角微扬。

“臣这般处置,不知殿下可满意。”

他行事温顺得无可挑剔,笑容中更无半点怨气,可不知为何,姜忱却只觉心头烦躁得紧。他绷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郦峤立在他身后,依旧笑着,恭恭敬敬地向他颔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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