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他开始在屋后训练吉祥,让他学会听指令行事。
训练时,二毛和三毛在旁边排排坐一直手杵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骡子。
训好后,沈新笑着问:“有没有人想试试骑骡子吗?”
三毛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很大:“我要。”
二毛也默默点头,眼睛亮如闪电。
“行,一个一个来。”沈新弯腰把三毛抱到骡子背上,“坐好了。”
三毛紧紧抓着沈新的胳膊。
带二毛和三毛晃了几圈便回了家。
翌日,沈新坐在车板前赶着骡子,秦宁几人坐在后面,车上还放着一背篓青草,方便骡子饿的时候可以吃,晃晃悠悠往县城走。
牛车骡车都不能放在西市,只能去牲畜市场,王大胜每次赶牛车都停在城外,这样可以不花进城费也不用费心力找地放牛车。
沈新把秦宁几人送到后就赶着骡车顺着西街往后走,去了马市,也叫牲畜市场,方便寄养,也可以买个鞍具。
马市占着一条长街,各种动物叫个不停,地上各式各样的蹄印,空气中混合着牲畜和青草味,比较刺鼻。
客人在仔细查看牲畜的牙齿和蹄子,评估它们的年龄和健康状况,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新挑了合适的鞍具又花了三文钱把骡车放在这,才回了西市。
秦宁装好一整包糕点递给沈新,“相公,这些够不够?”
沈新掂量几下油包,估摸有两三斤,“够了。”这些天有不少读书人都来买糕点,给小摊带来了不少生意,估计都是陈志瑞的功劳,两人商量后决定拿些糕点当回礼。
“我先去学舍,要是有人来问方子,你让他等着。”
秦宁打保票道:“相公放心。”
学舍还是老样子,绿色和紫色的果实嵌在香樟树褐色的枝桠上。
沈新是掐着时辰来的,现在学舍刚好下学,陈志瑞大概率会出来到旁边的面摊要一碗热水泡馒头吃。
“陈兄。”沈新喊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陈志瑞惊喜地问:“沈弟,你怎么来了?”
“多亏你宣传铺子,这些天生意好了不少,这是谢礼。”沈新把手里的糕点递过去。
陈志瑞没接,“这我不能要,无功怎能受禄?”
沈新失笑一声:“有没有功你说了不算,家里是夫郎管账,这些都是他管的,陈兄就拿着吧,就当给家里人尝尝鲜。”
娘和小妹确实没吃过这些糕点,陈志瑞没再推辞,接着说:“宴会上县令来了,还特意问了学舍谁没来以及为什么。”
“听说你没来,县令还问了为什么不来,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问他?他和县令完全不熟,沈新心里充满惊讶。
陈志瑞犹豫了一瞬,再次开口:
“我总感觉县令好像是专门问你的行踪。”
又补了一句:“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沈新面色如常,“我家里往上数五代也和县令家没关系,应该只是巧合。”
陈志瑞是个细心谨慎的人,让他说出这种话,这绝对不是巧合。
天上从没有白掉的馅饼,县令为什么突然注意到他这个小人物了?
沈新边思考边和陈志瑞寒暄。
而且县令的态度还很好,好到有些诡异。
这可是县城里最大的父母官,沈新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县令的真实态度及原因。
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县令伸伸手指头就可能把他碾死。
小心驶得万年船,事事谨慎才能活下去,这是沈新在末世摸爬滚打好几年学到的最宝贵的一课。
重回西市时,秦家糕点铺小摊上的糕点已经卖完了。
摊前还站着三个人,都穿着深色的棉质衣服,腰间挂着玉佩或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