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青脸耷拉下来,又带上笑容,狗腿似的跑过来:“哥,您怎么来了?”
“您家糕点是真好吃。”
又诚恳地说:“我们绝对没找您家小摊的麻烦。”
沈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小摊无关,找地聊聊。”往另一个偏僻小巷走去。
三人对视一眼,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只能苦哈哈的跟上去。
“找你们只是想了解了解县衙的事情,我们做生意也得和县衙里的人打好交道,若是送东西犯了忌讳就不好了,你们说是不是?”
“大哥说得对,大哥早说啊,我以为哪做错了,吓我一跳。”冯大青殷勤地笑着,“兄弟几个知道的也不多,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官差衙役,这些人银子就好使。”
冯大青试探着问:“若说犯了忌讳,那只能是更上面的人了,不知是县令还是县丞?”
沈新似笑非笑,眼神幽暗,“你们知道的都说。”
冯大青连忙说:“县令姓吴,永和二十年来望江县上任的。”
“吴县令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哥儿,还有三个庶出的小姐。”
“县令廉洁,孝敬收的少。县令夫人是南江府商户柴明群的女儿,他家可老富了。”
冯七补充道:“县丞姓刘,平日里笑呵呵的,架子一点都不大。”
三个七嘴八舌说了不少,沈新听着,在脑子里梳理情况。
等几人说的差不多了,沈新给了他们一两银子,说:“谢了,你们说的很有用,这是谢礼,请哥几个喝喝茶水。”
当然,这些人的话也不能全信,只有多方验证才能得出结论。
他买了十个素馅包子,准备去找的县城墙边的乞丐。
找到了乞丐堆,沈新蹲下来,把玩着铜钱,“我想知道县衙的事情,只要消息有价值我就给银子和包子。”
身量瘦弱,头发脏乱的少年盯着沈新手里的包子,咽了咽口水:“我知道。”
沈新示意道:“说。”
少年乞丐低声道:“县令家前天晚上抬了具尸体出来,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有用,沈新递给他一个油纸包好的素馅包子,“吃,等你吃完了我再给钱。”
现在给了,少年乞丐没手拿,难免会被其他人抢走。
“其他人还有要说的吗?”
“县令家的公子经常逛花楼。”
沈新照例递过去一个包子。
一刻钟后,十个包子发完了,又发了几十枚铜钱给这些乞丐。
让他们打听县衙的情况,并承诺事后还有更多的银子。
第三个地点去的是望江楼,酒楼人多口杂,是消息最多的地方。
沈新要了壶最便宜的茶水,二十文一壶,在大堂上坐了一个时辰,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消息才离开。
回家吃过饭,沈新准备去躺摇椅休息一会儿。
一股淡淡的清香突然袭来,他猛然后仰。
秦宁有些无措,是他身上刚刷完碗有不好闻的味道吗?
他眸色暗淡一瞬,又恢复正常,悄悄后退一步,问:“相公,要不要喝果汁?”
他手里端着一杯猕猴桃汁。
秦宁突然变蔫吧的样子,沈新看到了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往前走了一步,面色如常道:“其实我腰不好,刚刚突然抽了过去才后仰,不是你的原因。”
秦宁耷拉的触角终于立了起来,他心疼道:“定是相公读书太辛苦了的原因,我帮你揉一揉吧,好不好?”
沈新不好拒绝,假笑道:“好,那辛苦夫郎了。”
继肾不好之后腰的风评也惨遭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