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倚在榻上休息,身边微动,寒冰的眼眸倒映着笑盈盈的人,“大晚上闯军营,想死?”
洛愿与九凤炉火纯青。九凤???为什么他和小废物脑子里装了一样的玩意,呸呸呸。
“相柳大人,晚上好,耽误你休息没?”洛愿笑着摆了摆手指,友善打招呼。
相柳坐起身,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转而看向别处,“何事?”
“我们做笔生意好不好?”洛愿坐在他身边,侧着身子看他。相柳,永远凶巴巴不好说话,他还会演戏。
相柳回眸注视着她的眼睛,不在意地笑了笑,“圣女也需要和我做生意?”
“需要,需要。”洛愿拿出玉珠递到他眼前,“你帮我取一件东西,我拿涂山家的粮草跟你换。”
相柳看了一眼玉珠,讥讽一笑,眼神不再停留在她脸上,“圣女好本事,涂山家的粮草随随便便也能弄到,哪只狐狸的?”
怎么跟他做生意,像是求他办事?大家地位平等嘛!洛愿冷哼一声,眼疾手快,掀开他胸口的衣服,把玉珠塞到他怀里,“二狐狸!”
相柳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扫了一眼自己胸前,“什么时候和我谈生意是别人说了算?”
洛愿想要蹦起来锤爆他的头,脑袋一别,“不管,我的生意必须做,此刻我在军营,嚎一嗓子,全军营都知道你屋里藏女人。”
“涂山家的狐狸,怎么会给你粮草。”相柳抿了抿唇,极将笑意压下,扯了扯她的手腕。
洛愿气恼地回眸瞪着冰川,不耐烦地说道:“你管我哪里来的,你又不是我相公,还管上我的钱了。”
相柳“嘴又贫了,再说一次?”她的相公管她钱,她不一脚踹飞?
“咋的,咋的,咋的,你还想打我?你打我,我就打防风邶。”眉梢微挑,星眸圆睁时似嗔似怒,却又藏不住眼底的狡黠。
明明气呼呼的,却让人忍不住想逗她,“你打他关我何事?”相柳淡漠地说道。
洛愿只想一头栽倒在他榻上,晕死过去。“相柳大人,行行好,不要逗我嘛。”洛愿仰着头摇晃他的手臂,“我想要一件宝贝,你帮帮我嘛。”
“你是要盗玉山藏器阁还是西炎或皓翎的国库?”相柳眼尾微微下垂,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狡黠。每次一答应,得逞瞬间笑得就像偷蜜熊,不答应立刻鼓起雪腮背过身去,瞟着自己的反应。
“我要你帮我将一把剑认主,那剑在赤地。”洛愿听他像是答应了,立即乖巧坐好,期待地盯着他。指尖绕着他腰带穗子打转,白色丝绳在雪白指节上绕来绕去,如同一体。
相柳扫了一眼她不安分的手,“怎么不去找你朋友?或者别人?”
“我就要找你,非要找你。”睫毛扑闪间眸光潋滟,指尖揪着相柳的衣袖轻轻摇晃,每晃一下都拖着甜腻的尾音:"相柳大人,就答应我嘛"
相柳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冰凉的指尖突然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既不会捏疼她又让她挣脱不得。白随着偏头的动作垂落几缕,恰好挡住他骤然暗沉的眸光。
当洛愿的指尖蹭过他腰带玉扣时,他猛地后仰避开,广袖翻飞间带起一阵凛冽的风,连嗓音都浸了三分寒霜:"赤地的剑……"
“你答应嘛,答应嘛。”
他后仰,她前倾,梢扫过他颈侧。相柳抬手用两根手指抵住她额头推开半尺,声音里还残余着几分危险的暗哑:"再闹就把你扔进海水里。"
“生意我接就是了。”
洛愿一听他答应了,开心地扑过去,猛地抱住他,一刹松开,“相柳大人,你多吃点玉髓之类,很费灵力。”案上蓦然出现玉髓,灵草等灵物。
抖了抖衣袖,袖袍掉出一块糖,洛愿撕开糖纸,递到他嘴边;“新品,彩虹糖。”
相柳看了一眼糖块,五彩交织的糖块,仿佛彩虹,“不”不喜的话,抵不过她塞糖的动作。佯装冷厉地盯了她一眼,转头的瞬间,冰冷的唇间终究是被甜蜜融化,勾勒出一丝笑意。
相柳耳边响起她含笑俏皮的话语,“冬天,我还会做暖呼呼的汤羹,甜甜的,暖暖的。一口喝下去驱寒保暖,相柳大人不爱吃,但是防风公子肯定喜欢,还会品鉴呢。”
唇间的笑意像是落地生根,素来冷峻的眉峰无意识舒展,倒映窗沿的瞳孔泛起涟漪。榻微微摇晃,相柳回眸看着她摆动的双腿,冷着声音,“脚还不老实?”
洛愿紧急收回摆动的腿,讪讪一笑,“错了,拜拜!”说完逃之夭夭,等会抽刀砍脚了。
相柳不禁轻笑几声,倚在榻上,合目而憩。一声声拖长的声音像蜜糖裹着的毒箭,坠落在他的识海,一次次入了梦。
“小废物,我能转移一部分,相柳能协助,突破剑灵神识还得靠你。”九凤往嘴里倒着糖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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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哥,我糊了就糊了,你可别把自己烧糊了。”
一个月后,洛愿在深夜看见涂山璟的神识小狐,立刻飘到朝云峰。动手将小夭连带被子一起打包,抱着就飘。
小夭“瑶儿!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招呼!”小夭像乌龟般被包裹在壳里。惊愕地四处张望,月光的照映下,西炎城越来越远。
“明晚送你回来,我给玱玹打过招呼了。”洛愿悄无声息将小夭带进辰荣山,安置在殿内。
她能不能温柔点!!!玱玹坐在榻上,捂着脑门,气得捶榻沿。
小夭瞧着那只狐狸,“这什么时候又弄出一只幻化的狐狸?”
“涂山璟的,明天馨悦白日要上山。”它怎么还在这里?魂体洛愿拽着神识小狐的尾巴径直丢出去了
小夭“你就这样送客?”
“它负责送信,不算客。”洛愿将宫殿倒塌的计划告知给小夭,小夭点点头,裹着西炎带来的被子倒头就睡,她又不会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