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要短短的三行话。
徐鹤年写道。
“沈怜月,直至今日大婚,我才发觉我是真的放下了。”
“我不爱你了。”
“此后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短短的三句,我看了许久。
心口传来阵阵刺痛,我将信扔进了滚滚江水中。
看着信纸逐渐被江水吞没,我的眼眶一阵发酸。
沿着江岸一直走,最后,我走到了城南一处荒废了已久的阁楼。
周围荒无人烟,很安静。
我曾经和徐鹤年休息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星星。
身上的红斑又开始疼了……
我忍着不适,一步步走上阁楼。
顶楼的风很大,冷风吹过,却怎么也驱散不了我身上的不适。
我坐了下来,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却无人倾听。
阁楼案桌上有着不知谁落在的纸笔,砚台早已干涸,我重新添水研墨。
提笔将心中的苦闷写下。
“鹤年,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我很高兴,却也很难过。”
“我高兴的是,你找到了那个共度余生的人,可难过的是,那个人不是我。”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很爱你,也从来没有嫌弃你不好。之所以选择离开你,是因为我得了病……郎中说这种病治不好,而且以后都不会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