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墙壁往前走了一步,四处摸索着想要按下照明灯的开关,可是舒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就像蛰伏在黑夜里的猎豹一样,在胡梨的手触碰到开关的那一秒完全的捕获了她。
……
……
……
胡梨在隔离间里度过了漫长的三天。
这三天里舒声就像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一样,片刻都离不得她。
就连睡着了也必须抱着她才行。
可一旦他彻底清醒,过去的三天,也就只能算是过去了。
此时,胡梨身上罩着的是舒声宽大的衬衫,上面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现在又浸染了胡梨的信息素味道。
清冷的雪松与香甜的梨花味儿缠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亲密。
於是胡梨就觉得他们彼此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但舒声显然不这麽认为。
因为在清醒後的第一时间,他对胡梨说的是——
「滚开。」
胡梨有些懵地眨了一下眼睛,缩回了还放在舒声肩膀上的手。
「感到委屈了?」舒声皱了皱眉头,看向胡梨脖子上的防咬环,说,「你该庆幸。」
胡梨看他,他就挤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庆幸你没有变成最廉价的那一类Omega。」
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被标记却不被alpha爱的Omega是廉价的。
这是ABO世界里默认的规则。
所以舒声认为胡梨应该庆幸,因为防咬环让她避免了被直接标记。
也因此让她显得不那麽廉价。
胡梨抠着脖子上的被舒声拉扯得形变丶却仍然紧紧地保护着她腺体的防咬环,很没出息地哭了。
「是你们要我来的。」她小声辩驳道,「不是我自己要这样的。」
宽大的衬衣歪歪扭扭的罩在她身上,非常不合身。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她哭起来的时候没什麽动静,眼睛低垂,大颗眼泪就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统统砸到手背上。
没多久,胡梨的眼尾鼻尖就全都红了,显得非常可怜。
「你的『你们』里面可不包括我。」舒声说,「我从一开始就拒绝你了。」
他总是这样理智,理智到不通人情。
「你不能这个样子。」胡梨小声抗议。
「所以,我应该要哪样?」舒声轻笑了一声,垂眸看她,伸手碰了碰她脖子上的防咬环,说,「娶你吗?」
胡梨抬眸看他,含着泪的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