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吃饭了。
于是,江序舟因为胃疼,住了一周的院。
邬翊去医院的时候问过江序舟,他和叶浔之间的事情。
江序舟含糊地说,两人有点误会。
他问,有误会为什么不解释?
江序舟仰头看向头顶的吊瓶问,事情已经发生,伤害也造成,人走了,解释还有什么用?
他有时候真的想打开朋友的脑袋,看看是那一根筋统治的大脑。
为什么那么轴?
几年前,邬翊劝不动江序舟,几年后,他也劝不动叶浔。
叶浔听见他的话,脚步一顿:“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迈开腿走进电梯。
*
如叶浔所愿,江序舟悠悠醒来是第四天的下午。
叶浔不在,邬翊在。
邬翊唤醒的方式与叶浔不一样,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如果说叶浔是放狠话让江序舟心疼而醒,那邬翊则是用废话让江序舟烦醒。
他在病号耳边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没实现,江序舟便先睁开眼睛。
“呜呜,序舟你终于醒了。”邬翊呜咽两声,“你让我等了好久啊!”
“不醒怕你把我公司卖了。”江序舟说出的话都被氧气面罩遮盖,邬翊听不到,继续在旁边假装抹眼泪。
江序舟:“……”好吵。
邬翊嚷嚷两声,按铃让医生进来检查,得到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消息后,他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脯。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
邬翊坐在病床旁的板凳上,没盼望江序舟会回答他,自己缓了缓,伸出四根手指在病床上的人面前晃晃:“四天!整整四天零一个小时!”
昏迷的人没有时间概念,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
对于江序舟来说也是,他甚至不想回来了。
现实生活中所谓的名和利都可以不要,他只想要梦里的温存和平稳。
那些他曾经拥有但是又失去的一切。
可是在梦境的结尾,叶浔伸出小拇指和他拉完勾,趴在他旁边抚平他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梦里的叶浔还说,江序舟,你要好好的。我想要你陪我一辈子。
说完,他推了一把江序舟的肩膀,随后四周的场景像演穿越的电视剧里一样旋转,消失,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江序舟缩在空白的角落里,听见一声熟悉的叹气,以及一句,我真的很累。
四周的空间逐渐清晰,逐渐有了色彩。
他回到了现实。
邬翊放鞭炮似地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就差把这四天里公司换了多少桶水,都要一并交代了。
这些都不是江序舟想要听的重点。
江序舟拉住邬翊的袖口,盯着他,努力把自己想听原始证据的心里话,写进乌黑的瞳孔里。
结果,邬翊明显理解错了,他留下句:“这是个惊喜。”
江序舟未清楚是什么惊喜,邬翊出去接了个电话,就再没有回来。
他和天花板干瞪眼几分钟,困意再次袭来。等到再次睁开眼,他终于知道惊喜是什么了。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就是……这惊喜怎么红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