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一行人悠哉悠哉回到玉华宫时,丰熙已经回来了。
见了云镜纱立即快步迎上来,递上帕子,“娘娘。”
芳音收了遮阳的伞,云镜纱用帕子擦去脸上的汗,“如何了?”
丰熙:“那宫人取了药回去了。”
云镜纱闻言笑了,往里边走,“那便好。”
“什么宫人,什么药?”
取了膳食归来的尹寻春好奇问。
芳音上去帮忙,顺道与她说话。
天一日日热起来,屋内摆起了冰鉴,一进屋,凉爽之气扑面而来,驱散了暑气。
丰熙端来一碗酥山,“娘娘去去暑。”
云镜纱道了声谢,坐在榻上,小口小口舀着吃。
待散去身上热气,她便不多用了。
这东西吃着虽好,但总归是寒凉之物,尝个味便可。
吃了午膳,窗外太阳越发毒了,云镜纱打着哈欠去午睡。
宫人们各自做事,趁着丰熙和芳音不在,尹寻春偷偷凑到云镜纱身边,小声道:“姑娘,咱们宫外有人守着。”
云镜纱眉间倦意散了不少,“什么人?”
尹寻春:“没露过面,气息很轻,应该是个高手。”
她犹疑,“姑娘被罚跪那日,我依稀感觉到另有人在,应该便是他。”
难怪昨日孟桓启来得那么快,原来是在她身边放了人。
是为了监视?还是保护?
无论是哪种,对她来说有利有弊。
云镜纱:“他一直在?”
尹寻春摇头,“姑娘在宫中时,他并不在。”
也就是说,只有她离宫才会跟着。
云镜纱沉吟,“往后行事千万小心,别暴露了你会武一事。”
尹寻春点头。
云镜纱蓦地一笑,“你年纪小,在宫里待着无趣,多出去走走也无妨。”
她嗓音很轻,“尤其是太医院和各宫。”
她初初入宫,无论想做什么都不方便,为今之计,是尽快培养出自己的心腹。
在宫里,没有信任的太医,是万万走不通的。
寻春年纪虽小,性子比较单纯,但她看人的眼光还不错。
收敛心神,云镜纱摸着尹寻
春的脑袋,心疼道:“这么炎热的天,辛苦你跑来跑去了。”
尹寻春眼里蕴着光,小脸兴奋,“给姑娘做事,一点也不累!”
云镜纱笑着摸了摸她脸,眸里若有所思。
不能什么事都让寻春来做,得寻人替她分担才行。
……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云镜纱睡得有些懵,隔着纱帐呆呆地瞧着窗外余晖。
嗓子有些干涩,她唤:“寻春,我要喝水。”
屋里响起水声,片刻后,有人朝床榻走近。
一只手撩开纱帐,把水杯递到她面前。
云镜纱凑过去,就着那人的手,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杯水。
干涩喉咙得到滋润,她舒服不少,眯着眼睛,“我还要。”
“快用晚膳了,再喝下去,当心吃不下。”
低沉的嗓音落在头顶,云镜纱抬头,惊喜又意外,“陛下!”
她身子靠过去,自然无比地揽上男人宽厚肩膀,头枕着他的肩,亲昵问:“您怎么来了。”
柔软的身子就这么钻进他怀里,孟桓启手顿了顿,须臾后落在少女腰上,轻声回复,“今日政事少,处理完就来了。”
他随手把杯子放在床头圆桌上,把人稍稍拉开,“可好了?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