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佑林再次被提审,警方出示了应翠翠死亡前,马佑林和应翠翠结伴走出夜满香的监控。
监控上显示,两人在夜满香同进同出,有夜店工作人员的证词,证明马佑林和应翠翠一直都在夜满香消遣。
同时,在应翠翠的指甲缝中,
存在马佑林的细胞组织,马佑林身上还带有几道结疤的印子。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马佑林都有重大作案嫌疑。
正如他所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和应翠翠因利而聚,传销窝点被端后,两人不复以前的柔情蜜意,大打出手,最终马佑林愤怒之下,激情杀人的可能性很高。
面对警方几次三番,半夜凌晨白天交替的问讯,马佑林的眼袋肿大,眼睛布满红血丝,整个人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最终他对于警方出示的证据,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要见我老婆。”
纪伍:“见你老婆?你老婆又不能替你坐牢。”
徐安:“你跑路带着情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老婆呢?”
马佑林牙关紧锁:“我要见我老婆。”
纪伍和徐安对视一眼,经过商讨,决定让马佑林和他老婆见一面。
马佑林和他老婆见面的场景并不郑重,马佑林甚至话都没说,只有他老婆坐对面抹眼泪,骂马佑林丧尽天良。
马佑林什么都没说,回到审讯室里就和警察开始了一问一答模式。
“和应翠翠为什么争执?”
马佑林:“她想分我的钱。”
“应翠翠怎么死的?”
马佑林:“用丝带勒死。”
“丝带呢?”
马佑林:“打火机烧了。”
一问一答进行的很快,马佑林前无仅有的配合。
当被问到孙秀秀,马佑林说:“不是我要杀她,是她自己跑到夜店,被应翠翠撞见,应翠翠气不过就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那么倒霉撞到脑袋没气了。”
“孙秀秀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马佑林:“应翠翠干的,她气不过孙秀秀偷她手镯,就挖了她眼睛撒气。”
“在夜店撞上孙秀秀,然后杀了她?”
马佑林一顿:“是应翠翠觉得夜店无聊,她先在夜店把孙秀秀灌醉,说要整她,然后把孙秀秀装到了行李箱里,运到洪门那边的厂子下面,本来和我说关几天就放她走,结果——你们不是看见了?女人打架没轻没重,谁让孙秀秀倒霉,撞到桌角就没气了。”
“孙秀秀死后应翠翠不害怕,还挖了她眼睛?”
马佑林:“应翠翠本来就是混社会的,以前还吹嘘过自己扇人巴掌扇到人变成聋子,挖个死人眼睛有什么好怕的。”
“都是应翠翠干的,和你没关系?”
马佑林:“当然,孙秀秀偷个东西,关我什么事?应翠翠的死和我有关系,孙秀秀的事我不认,都是应翠翠干的。”
他把事情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死无对证。
审讯室内的审讯还在进行。审讯室外,徐安看着马佑林,眼皮跳了一下又一下。
方杰站在徐安身边,见徐安止不住的按眼皮,问道:“安哥,怎么了?”
徐安:“这个马佑林,他不对劲。”
方杰:“安哥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觉得是不对劲,这整个一推五六三,他就只认激情杀人,杀了应翠翠,其他他一点不认啊。”
徐安想了想,对方杰说道:“找几张女生的照片,漂亮点,和孙秀秀有点像最好,等会我拿进去让他认认。”
纪伍从审讯室出来时,徐安递过去一沓照片。
都是年轻女人。
纪伍一看就懂:“你怀疑他是瞎编的?”
徐安:“马佑林本来就要坐牢,五年还是十年,只要不是死刑,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能坐牢前捞一笔他还是赚了,说不定还真是来替人顶缸的。”
纪伍:“谁能让他愿意顶缸,之前还咬死不松口。”
徐安想起孙秀秀被挖掉的眼睛,心情沉重。
“问问吧,而且马佑林能和应翠翠偷地下赌场里的车运尸?”
徐安并不相信:“让那几个被抓的赌徒认认人,我不信马佑林能帮应翠翠把人运到废弃厂子下面,让应翠翠整人玩?他不怕半路被人现?孙秀秀死了,他还去偷地下赌场的车运尸?直接扔厂子里多好,那厂子又没人去,等别人现了,尸体都成白骨了,证据也没了。”
纪伍再次走近审讯室。
几分钟后,马佑林在桌上的照片中,准确的挑出了孙秀秀的半身照。
与此同时,距离孙秀秀尸体被现已经过去三天,上级传达指令,要求尽快破案,不要引起民众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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