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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3页)

说来惭愧,翟离那劲猛如虎的身子,竟是再也没有勾出过她的娇咛。

过去的她美的不像话,只要他指尖一触,舌尖轻点,她整个人就似一只软猫一般,乖的不成样子。

湿湿嗒嗒的迎合他,娇娇喘喘的顺着他,那双眼里尽是缠绵,尽是旖旎。

现在的她身上那么凉,不管他如何用掌去化她,用那坚硬灼人去摩擦她。

她都是那样,用那了无生气的双眸直视着他,随他弄去,不置一词。

——

雪落如絮,覆盖万物。

影儿靠窗看了一会儿,这间屋子从踏进来便没出去过。

若是以前,她早疯了,现在倒是乐的偏安一隅。她独坐墙角,捋着思绪。

翟离一身玄衣,披着软毛织金鹤氅,立于梧桐树旁,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肩头,滑到地上,积攒成霜。

他站了多久,谁都不知道。屋里的人始终坐在角落里,自然更是不知道。

他垂眸,许久后淡笑出声,转身离去。

这么冷,也坚持驾马进宫。

一进垂拱殿,翟离卸了鹤氅往太监手里一丢,掀袍便坐在了茶桌旁,自顾喝起茶来。

赵琛坐在龙案后看着札子,拿眼一瞟他,随后一笑,淡淡开口,“当真下得去手。”

翟离放下杯子,清清冷冷回他,“有功夫探查我,没工夫去管工部的破事,你这圣上当真是明君。”

赵琛眸色一暗,也不客气,“你是左相,手握重权,不该探查吗?”

翟离一笑置之,斜睨了他一眼,就见赵琛叹着气,起身而来,边走边说,“朕就是太随和,让尔等这般欺侮于

朕。说说,工部的事,办的如何。”

翟离往后随意一靠,褪下珠串捻着,目光落在空盏上,不紧不慢道:“都水监并过去了,郑良的人会一并过去。之前冰封的河面被人凿开了,河底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郑良不会坐视不理,那都是他的本钱,他赔不起。”

赵琛打茶闲看他,淡问:“你的人干的?”

翟离双眸一垂,漫不经心,“不是圣上干的吗?”

赵琛推过去一盏茶,勾唇笑问,“何出此言?”

翟离端盏轻啜,眸光隐含犀利地看向赵琛,珠串碾过两圈,才慢悠悠戳穿他,“元国公是双刃剑,你同意用他削了右相,又不想让他重新进入朝局,可他不入局,又无法铲除郑良,所以你只能提前动手,暴露出元国公的人,让他们不再互相取暖,而是自相残杀。”

翟离单手撑颌,闲适随然地看着赵琛面上闪过服气的神色,而后听他悠悠说道:“长卿啊,他是双刃剑,你又何尝不是。君臣之间,总是互相猜忌,若即若离的。”

翟离挑起一边唇角,淡问他:“那圣上是打算接着用臣这把双刃剑,还是打算封了臣的刃呢?”

赵琛眸光晦暗下去,坦白之言:“利大于弊,自然会用,弊大于利,必定会弃。”

怎么个用法,翟离清楚的很,怎么个弃法,他也不是不知。

他也不惊讶,还是那副表情与赵琛对视着,半晌幽冷提示他:“郑良之事,到此为止,你要拔干净他的人,就放手让我去控,你若担心我用元国公制约你,你大可给个准话,如何安你的心。”

赵琛目光难懂又暗含欣赏地看着翟离,他指尖绕着盏口画圈,直言不讳,“药给你了,用到隋影儿身上去。”

翟离面色陡沉,阴冷地直视赵琛,就听他解释说道:“早和你说了,她像楚阳,硬的不行,你偏不听,现在她是一日虚弱过一日,这么下去,熬得过几个冬天?你的软肋是她,朕要她活着,你尽心辅佐,她自会安隅。还能如过往一般对你死心塌地,你不动心吗?”

翟离面色不改,冷言说破,“你给的药里,加了什么?”

赵琛一笑,“毒,放心,有的解。”

翟离心下算计,怪不得当初非要单儿去偷药渣,原来最初的药里,就有他放的算计。若不是阴差阳错他没用赵琛的药,那影儿是早被他捏在手里了。

翟离指尖点着桌面,示意倒茶,赵琛也极配合,顺他的意,推给他一盏。

翟离捏着分寸,估量几番,淡薄开口:“礼尚往来,圣上是不是该广纳后宫了?整个皇室如今仅剩圣上与元国公,若无子嗣,将来是要这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吗?元国公身为皇家之人,死里逃生,也该得个百官恭贺才是。”

赵琛闻言,那端盏的手紧了紧,只一吸,便故作无碍的品茶,皱眉,面露难色,“朕心里的人是谁,长卿又不是不知道,没兴趣的女人,碰的恶心。”

翟离笑意更甚,“我为的是社稷。”

赵琛冷笑不再言语,心里计较着,心道他扯谎。元国公本在暗处,他这一弄,满朝皆知,真是受不了他。

真是精彩,两只千年狐狸斗来斗去,报团取暖又非要各自叼着对方的尾巴。

罢了,这尾巴给了就是。

赵琛心里百般不愿也只能下了旨意,春日选秀。

翟离心里犹豫,面上却还是答应了赵琛的要求。

翟离出宫之时,与郑良正面相遇,经过元国公这些时日的周旋,郑良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翟离淡看他神色明显的衰弱,心里毫无反应。其实废他不难,难的是不逾礼制。赵琛要他死,一方面不想在青史上背负集权于一人的险招,又不想由他去破这左右二相的制度。

难办的事总是扔给翟离,扔就扔吧,还非要对他有所猜忌。

二人对着行礼,郑良扯着笑道:“左相若愿手下留情,本相定会投桃报李。”

翟离心里冷笑,暗骂赵琛干的好事,自己藏得那般深,他非给自己找事。

心里念叨,面上自然不显,不仅不显,反而云淡风轻,故作为难道:“右相言重了,你我同级,如何需要本相手下留情呢?”

郑良向前一步,憋着猜忌细道,“救下元国公的是金甲卫,金甲卫是左相私卫,如今满朝都知元国公与本相闹了个天翻地覆,这背后是谁暗中操控,怕是不言而喻吧。左相手段高明又诡谲,若能高抬贵手,留条生路,那有些本该藏着的秘密便会长久的藏下去。区别在于,是藏在本相手里,还是藏在左相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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