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芝的左脸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她怔怔地看着姚天铭:“你和人家睡觉,竟然还打我?”
姚天铭咬牙切齿:“你还有脸闹,我为啥和人家睡觉,你心里不清楚?你个破鞋,新婚第一夜连红都没见,你以为我是傻子,拿我当冤大头!”
李玉芝闭了嘴,他说的是实情。
可是那都是结婚前的事情,结婚后她可是循规蹈矩,从没有过言差行错。
姚天铭看李玉芝不反驳,站起身坐到床上,“你以为你爹还当着大队干部啊,还想管我?看看你那样子,胖得像一头老母猪,看着都让人恶心。我不睡别的女人,难道睡你吗?”
李玉芝在他跟前直直地跪了下去:“天铭,我求求你,以后你随便睡谁,就是别再把人领家里来了。咱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人家会怎么说?”
姚天铭冷冷地说:“我不领回家里睡,你能给我找个地方?难道去她家睡?还是在学校里睡?”
“我给你说李玉芝,以后再这样搅我好事,你看看我敢不敢当着你的面,让你看着我和其他的女人睡!”
“然后我还要和你离婚,我要是不要你了,看你能去哪里?”
李玉芝最后的一点儿羞耻之心,被他踩在脚下践踏,狠狠地蹂躏殆尽。
李玉芝想到了来南洼里找李停,她想让李停给钟文松说一说,让钟文松劝劝姚天铭。
她觉得钟文松和姚天铭是同学,现在又在一个学校里教学,在姚天铭面前,说话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
最最主要的一条,还因为钟文松和钟怀山是同族的堂兄弟,这个身份,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影响。
李停听她哭诉完事情的经过,看着她脸颊上肿起老高,为她愤愤不平:“这姚天铭怎么能这样啊,亏我以前觉得他哪哪都好。明明他做了这下作的事情,竟然还伸手打你!”
说完又恨铁不成钢,“他打你,你就挨着?”
李玉芝抬起哭肿的眼睛:“他又提起了那件事情……”
李停的语气凝重了起来:“那件事情——你竟然让他知道了?”
李玉芝和李停是同龄人,两个人从小就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虽然她俩的家境,无论婚前还是婚后,都不能相提并论。
即使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一直以来,李玉芝在李停面前,也都维持着她那自以为是的优越感。
而在李停看来,李玉芝不光嫁得好,而且结婚后就生了个带把儿的。婚后近十来年,被公婆宠着,都没下过田。
李停是羡慕李玉芝的,从小就羡慕,她自己也不曾察觉到,她的羡慕里,其实也掺杂着嫉妒。
李玉芝刚才说的“那件事情”,其实是指她的新婚之夜没有落红的事情,而李停则听成了“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是李玉芝企图烂在上一辈子的肚子里的事情,又怎么会让姚天铭知道呢!
那个时候,李玉芝的爹是坡李庄的村支书。村子里分过来几个知青,基本上都是住在村干部或者各生产队大队长的家里。
李玉芝的家里就住进了一个男知青。
这是那个年代很普遍的现象,村干部的女儿和城里下来的男知青日久生情,暗生情愫,一往情深,情不自禁偷吃了禁果。
当李玉芝的肚子渐渐鼓起来的时候,知青接到了第一批返城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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