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现在能把人抱在怀里,亲着小嘴,吃着小舌头。
是要给他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
但闻斯年不敢保证自己能等多久。
叙言被弄着嘴,说不清楚话,带着鼻音不知道乱哼了句“坏蛋”,又开始说要睡觉。
“还没喝醒酒药,”闻斯年贴心提醒,“喝了再睡。”
叙言以为这话是被放过的意思,眼睛里都亮了亮,乖巧点头:“好。”
闻斯年伸手从床头拿过事先备好的醒酒药,可惜只有一小瓶。
他拆了包装,启开盖子。
叙言眼巴巴看着他,嘴巴也自觉张开,觉得他肯定是要喂给自己。
谁知那只手快递到他唇边时,又忽然拐了个弯。
闻斯年仰头把醒酒药喝了,含在嘴里。
在怀里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捏着他下唇,附上去。
叙言舌尖被压住,只能将被渡过来的液体尽数往下吞。
药喝完后,理所应当地继续吻下去。
窗外有咸湿的海风缓缓吹拂进来,甚至能隐约听见沙滩上众人疯玩的欢笑吵闹声。
而这处隐蔽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在难舍难分地接吻。
叙言衣服最后也被弄得乱七八糟,身上总是有双手在上下游走。
他敏感得不行,一阵阵颤抖,迷迷糊糊地实在撑不住了,累极也困极,昏沉的歪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任凭如何摆弄也没了哭泣求饶的动静。
闻斯年关灯下床,跪在了床尾。
月光清凌凌洒进来些许。
白腻的肌肤被映衬的更加如同美玉般无暇,膝盖小巧玲珑,漂亮得不可思议。
银色腿链在熠熠生辉。
圣洁,美好。
却又诱惑蛊人。
穿着各式各样的小裙子时,这双腿总被半遮半掩盖住一些。
现在很好,无人打扰。
闻斯年清晰记得那颗红色小痣的位置,无需辨认,灼热呼吸便能精准附上。
他热烫躁动的灵魂仿佛被一寸寸熨帖。
喉结滚动,仰头,沉缓轻叹。
一颗不起眼的红色,盛开在雪白土地上的艳丽罂粟花般,却对他有着致命的绝对吸引力。
看一眼,沾染上,就再也无法戒除。
*
叙言第二天一早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他根本没睡够,强撑着睁开眼皮,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会才反应过来。
他没躺在宿舍里,昨天出来素拓,他被分到了和闻斯年一个房间。
那就好。
叙言又闭上眼睛,正准备再睡会,敲门声又响。
他也一下子彻底惊醒。
闻斯年。
year。
!
叙言飞快坐起身,脑袋晕乎得不行,四处看了看,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并且另一个床位被褥平整,没有任何被睡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闻斯年根本没在这里住吗?
他两手揉着自己头发,把毛茸茸的栗子揉得凌乱不堪。
可恶,昨晚又喝醉了,断片了不说,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一点不记得。
这次跟上次还不一样,上次他起码有点残存的记忆,这次的洋酒威力猛,他仿佛被人狠狠揍了脑袋一拳,失忆了似的。
他从床上下来去开门,两脚一沾地,便感觉左脚脚踝处传来点点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