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死气沉沉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每次来都感觉冷冷的”
云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跟这里比起来,他突然觉得诡案组那充满“生活气息”的垃圾堆,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们按照守卫的指引,找到了左手边第三间,门上挂着“卷宗查阅室”的牌子。
云逍深吸一口气,再次整理了一下表情,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刻板、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云逍推门而入。
房间不大,光线同样昏暗。靠墙摆放着几排顶天立地的巨大铁皮柜,上面贴满了各种标签。
正中央则是一张宽大的黑木书桌,桌后坐着一个须花白、戴着老花镜、正埋头在一堆卷宗里奋笔疾书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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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应该就是那位“王主事”了。
“何事?”王主事头也不抬,声音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刻板。
“王主事,”云逍连忙上前,恭敬地递上自己的令牌和一份由魏知签的“调阅令”,“诡案组云逍,奉命调阅‘地字零零三’号案件相关人员王武(即王老五)的原始档案。”
他特意强调了“原始”二字。
王主事这才缓缓抬起头,透过老花镜,用那双浑浊但异常锐利的眼睛扫了云逍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钟琉璃和凌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接过令牌和调阅令,仔细核对了一番,又在桌上一本厚厚的登记簿上记录了些什么,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向墙边的铁皮柜。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和钥匙转动的声音,其中一个标记着“南城杂役流民档”的柜子被打开了。
王主事在里面翻找了片刻,抽出了一份略微有些泛黄的卷宗,递给云逍。
“王武,原籍冀州流民,十五年前入京,以说书为生,无亲无故,记录在案。”他言简意赅地说道,“阅后归还,不得污损,不得带出此室。”
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刻板,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多谢主事。”云逍接过卷宗,心中却是一动。
而此时凌风却不高兴了,拿手指着王主事,破口大骂。
“姓王的,别给脸不要脸,我这小老弟找你看个案件,你摆个死人脸给谁看呢!”
刚才还很严肃的王主事,瞬间也变脸了,“你以为你谁啊,你个小混账,上次档案司珍藏的前朝妃子千娇传被你顺走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以为我是谁?家父凌二河!不就拿了本破春宫图吗?我偏不给你”
“天天拿着你爹吓唬人,谁没有爹啊?还有那不是春宫图,那是天妃的临摹图!”王主事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琉璃和云逍看得面面相觑,琉璃轻声问道:“师弟,春宫图是什么呀?”
“唔,就是穿的很少的姐姐们。。。”云逍看着求知欲满满的师姐,也不知该作何解答。
“我呸,你这么大把年纪还提你爹,活到狗身上去了,你爹不早进皇陵修行了,哪有空管你,有本事比划比划。”
说罢巅峰元婴级的气息就压向王主事周围了。
看来王主事背景也不小啊,能进皇陵修行的可不是一般人,一般的勋爵可都没资格进去。
王主事这边倒是硬气,他年纪也大了天资也一般,要不也不会到档案司看门。
他只梗着脖子说:“你在这动手吧,不打死我,我就是你爹,看魏知不活剥了你。”
凌少这边倒也没法继续怎么样,总不能揍他一顿,这老头怎么就不服软呢,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魏知这个王八蛋上次因为春宫图这个事让自己去焚尸房烧了一个月尸体。
要不是打不过魏知,早晚给他配边疆。
再记王主事一笔账,先忍忍,他倒不是怕了魏知,平时骂魏知倒也没关系,但真犯错了那狗东西可不手软,万一给自己先流放了咋办!
凌风只好转头冲着云逍:“看什么看,你俩抓紧查,什么热闹都要凑,早晚给你俩也流放!”
琉璃柳眉倒竖,举着小拳头威胁道:“小疯子,对我师弟客气点,要不然。哼哼”
凌风一肚子火,只好转头和王主事大眼瞪小眼,恨不得能用眼神戳死这又臭又硬的老头。
云逍心满意足看完热闹,也不计较凌风的脾气,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毕竟他确实刚刚又多了个爹!!!
云逍飞快地翻开手中那份关于王老五的档案,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快掠过那些看似正常的文字记录!
同时!
他的“通感”能力被催动到了极致!精神力如同无形的丝线,小心翼翼地、仔仔细细地“舔舐”着这份卷宗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寸纸张!每一个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