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云逍气血之力涌入四肢经脉,皮肤泛起铜色,双膝猛地微微下蹲,身体如同压紧的弹簧。
左拳极其自然地收于腰肋之间,蓄势待,而他的右拳却以一种极其简洁,极其朴实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花哨可言的姿势!
——握紧,然后朝着身后那个因为惯性而身体微微前倾的黑脸家仆的胸口狠狠地捣了出去!
这一拳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璀璨夺目的灵光,没有华丽的招式,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带起。
只有一股极其凝练,极其沉稳,仿佛蕴含着大地般厚重力量的纯粹的肉身气血之力以及一丝融入其中的、微弱却又锋锐无比的……“心剑”之意!。
这是他这一个月来每日扎马步、喝毒汤、挨捶打、磨砚台苦苦修炼出来的,属于他云逍自己的——“仙武同修”的第一拳!
砰——!一声更加沉闷,更加令人牙酸,甚至还夹杂着骨骼碎裂般“咔嚓”声的声响。
那名、悍然出手袭的筑基期黑脸家仆,他脸上的错愕表情瞬间凝固,他本以为区区炼气七层,自己手拿把掐了,连最基本的灵气护体都没有做,来不及反应。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力量,如同攻城巨槌般狠狠地轰在了他的胸口。
“噗——!”
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他的身体,更是如同被高行驶的攻城车正面撞中一般,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这一次,不再是赵衙内那“优美”的抛物线,而是如同破麻袋般,在空中翻滚了七八圈,最后狠狠地砸在了画舫大堂中央那根用来支撑房梁的、由坚硬铁木制成的巨大柱子之上。
“轰!”柱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上面雕刻的精美花纹都簌簌落下不少灰尘。
而那名黑脸家仆倒地后,口中喷出的鲜血浸湿了衣衫,挣扎着爬起,满是不甘,自己筑基期诸多手段未出,情急之下的出手,竟然被这毛头小子破了防。
这家仆站定后还要再出手,灵力布满全身,护身功法运起来,突然现了对面不动如山的云逍扎好马步,体表的淡淡铜色,铜皮铁骨?
这小子竟然还兼修了武道,而且入了门。
炼气七层再加铜皮铁骨,自己这水分十足的筑基期真不见得能碰的过他!
云逍此刻信心暴增,仍然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顶得住吗?”
对不住了,霍元甲大侠,此时此刻这句话太应景了!
黑脸家仆犹豫不定,真的假的,还二十年?你有二十岁吗?
他身后的赵衙内看自己的仆从竟然不是对手,一时气上心来,厉声道:“一群废物,干什么吃的?给我并肩子上!”
几个家仆对视几下,然后跟在黑脸家仆后面,各个灵气涌动,向云逍面前走去。
云逍这时反而收起拳架,这群不要脸的,单挑不过开始围殴了,不讲道义,自己练了一个月的拳貌似不够看的。
不过正好,他的背景也来了!
一个慵懒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突兀地从人群后方响了起来,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曼陀罗,美丽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哟,这里倒是挺热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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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只见丹心前辈,依旧是一身朴素衣衫,勾勒出那火爆惹火的曼妙曲线,迈着优雅的猫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她乌黑的长随意地披散在香肩上,凤眸流转,媚意横生,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云逍刚才就看到丹心出现在人群后面,所以不太紧张,
那几个赵府家仆在看到丹心出现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比之前看到云逍一拳打飞同伴时还要紧张。
“丹……丹……丹心大小姐。”
丹心似乎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脸上慵懒的笑容不变,只是那双妩媚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
她莲步轻移,直接无视了那些家仆,径直走到了那个刚刚被手下扶起来、正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赵衙内——赵德柱面前。
然后。
在所有人略显错愕的注视下。
丹心极其“优雅”地抬起了那只戴着精致玉镯的纤纤玉手。朝着赵德柱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颊——
“啪!”
又是一记响亮而清脆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似乎比云逍刚才那下还要巧上几分,虽然没有将赵德柱扇飞,却让他原地转了三圈半,眼冒金星,口鼻窜血,脑子里嗡嗡作响,彻底懵了。
“哼。”丹心收回玉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解气”的冷笑,凤眼中充满了冰冷的威严。
“赵德柱,”她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风般,吹得赵德柱浑身一颤,“几年不见,你这狗东西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竟敢跑到我诡案组查案的地盘上来撒野?还敢对我诡案组的人出言不逊?你是活腻歪了想尝尝姐姐我新炼制的‘七日断魂香’的滋味?还是觉得……你爹那个户部侍郎的位置,坐得太稳了,想让他老人家挪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