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爱丽丝也被他气得不轻。
她又拽了一下琴酒的头发,沉声道:“松口。”
她让松就松?琴酒才不会听她的。
“那你咬吧。”
“……”
手上的刺痛感瞬间消失了。
朝崎爱丽丝:“…………”
这是小学生吧……不让他干的他偏要干。
朝崎爱丽丝皱着眉,想将腕骨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却还是被一股力量扣住了。
琴酒沉默地看着她的手腕。
在昏暗的环境中,朝崎爱丽丝忽然听到了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咕噜”声。
他似乎是将他身后的护理车拖了过来,从上面拿了什么东西。
琴酒托住她的手腕,将一块湿润的棉片按到了她皮肤被刺破的地方。
“嘶……”
是酒精……
冰凉的触感让朝崎爱丽丝下意识抖了抖。
她感觉到琴酒似乎又拿了一张棉片,顺着她小臂上蜿蜒的血痕,在缓慢往下擦拭。
酒精快速蒸发,带走她身上仅存的热度。
周围没有风,皮肤上那点仅有的潮气却让朝崎爱丽丝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湿意。
把血痕擦干净了,他又沉默地用湿巾一根一根包裹住她的手指。
指缝被他修长的手指撑开,那些半干涸的血液暴露出来,被一点点溶解、拭去。
嗯……干净了。
按理说把血污擦干净了,她应该会舒服一点。
但琴酒现在就是一包被戳破了的血袋,他随便动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就会往她身上飙血。
被喷了一脸血的朝崎爱丽丝:“……”
这混蛋脑子没病吧。
琴酒一边擦一边往她身上飙血。
朝崎爱丽丝用另一只手背蹭掉溅到自己下颚的血珠,第一次体会到了身高差的坏处。
她空余的那只手往前推了推,堵住了他的伤口,想着只要别再往她身上溅血就够了。
但琴酒这家伙简直就是超人体质,她只不过是随便摸了两下,几秒后,他的伤虽然没好,却很快就不飙血了。
伤口的变化并不明显,琴酒却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托起她的下颌,无言地用另一张湿巾轻轻擦掉她下颚的血迹。
朝崎爱丽丝拍开他的手:“擦干净了就滚,别堵在这里。”
“我在思考。”他继续擦,“思考你的需求。”
朝崎爱丽丝:“……?”
思考她的需求?她的需求就是把血擦干净,但问题是他已经在擦了。
朝崎爱丽丝搞不懂琴酒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他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稳定多了。
但有没有可能稳定成这样才是疯了?
身上的血被擦干净,现在倒是可以和他正常交流了。
琴酒一边清理着她身上的狼藉,一边思考。
朝崎爱丽丝需要什么?
寿命?她身体虚弱只是因为她容易过敏,只要远离过敏源,她肯定活得比他久。
权利?有了她也不用。
她当老板的时候,对下属好到他派过去监视她的人都要跟着叛变了。
甚至伏特加都像被她收买了一样,多次劝他要节制。
他干什么了他就要节制?
那金钱?朝崎爱丽丝很喜欢赚钱。
“要钱吗?”琴酒问。
“要啊,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