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直不动,黑猫重新跳到我腿上张嘴咬我的袖子,然后窜到地面上拿爪子勾着我的衣摆继续朝刚才那个方向。
催促之意溢于言表。
要不是刚才确实听到出自它嘴里的名字,我都要以为自己是被某种幻觉影响过了。
我弯腰把锲而不舍的猫拎起来,被扼住命运后颈的猫咪老实和我对视,半晌后喵了一声。
我点点头,继续道:“说人话。”
耷拉着脑袋的猫说话时发出某种清亮的少年音:“我想带你去看有意思的东西。”
仙舟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在我松开手后,黑猫重新跳到地面上,它在屋檐上飞奔跳跃,完全没注意到脚下走出一条怎样崎岖坎坷的道路。
直到站在某座高楼上,黑猫端坐在栏杆上,灵活的尾巴指向下方。
押解的队伍自底下经过。
刚才在殿内接受审判的青年就在一行人里面。
隔着遥远的距离,那个人突然抬头,
青年朝高楼上望过来时,尾巴压在我手上的黑猫说:“快看!要不我们一起去痛打落水狗?”
人和猫之间也能有仇?
像是捕捉到我的想法,黑猫继续说:“好多人都烦祂,这种场面可是很难得的,多看两眼不吃亏。”
好多人又是谁?
猫尾巴压在我手上甩过来又甩过去,可见它对底下那人倒霉场景的幸灾乐祸。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某个建筑后面,看完戏的黑猫跳回到我肩膀上。它催促着我赶快离开,就好像晚一点会被谁追上似的。
就在我下楼时,肩上的黑猫突然道:“我们直接离开仙舟联盟。”
我的猫大概是在外面流浪几百个琥珀纪之后心野了,开口就帮我定下行程,甚至焦躁的催促我赶快按它说的办。
伸手拉住想要圈住脖子的猫尾巴,我在它“要不还是重新上去吧”“真的不想见到那个烂人”之类的自言自语中继续往楼底下去。
从高楼上下来这一路,我的猫一刻都没有安静过。
等走到可以看见最下面的那个平台,在我肩膀上转圈的猫终于安静一瞬间,然后就亮着爪子朝向底下站着的红发男人。
“好久不见,小花萤,想我了吗?”
阿哈朝上行了个绅士礼,很快把手里的帽子丢到不知道哪里。
原本握住帽子那只手伸到我面前。
比我反应更快的是待在我肩上的猫,阿哈避开窜到脸上的猫,蹲下身和台阶上龇牙咧嘴的猫对峙片刻。
他拍着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我不是把它给扔了吗?居然还能找回来。”
按照阿哈的话来推论,我的猫几百个琥珀纪之前离家出走的事似乎另有隐情。
阿哈大笑着说:“早知道就应该再扔远一点。”
何等丧心病狂的发言。
我心平气和看着底下一人一猫打架的场面。
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时,伸手接住从战场里脱身出来的猫,问阿哈:“你是来干什么的?”
“阿基维利让我帮忙传个消息。好吧,我知道你不太想听见这个名字,但是至少听完?”阿哈随着我的脚步转身,刚准备搭到我肩上的胳膊被猫爪子一把扫开,“现在星海里全是难民,有人想要移居到你藏起来那颗星球上,他让你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