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功一个激灵跳起来:"团座!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三天了!"
"三天?"楚云飞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剧痛按回了床上,"部队怎么样了?"
"都好都好!"方立功连忙安抚,"我们伤亡四百多人,但歼灭了至少一千五百鬼子,还打死了仓田大佐。阎长官亲自下令,恢复您旅长职务,团扩编为加强团,补充新兵和装备!"
楚云飞却没有多少喜色,只是轻声问:"阵亡弟兄们的后事"
"都安排好了。抚恤金加倍放,家属也都安置妥当。"方立功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李云龙派人送来一封信,说等您伤好了,要请您喝酒。"
楚云飞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又皱起眉头:"日军有什么动向?"
"第六师团吃了大亏,暂时退到五十里外休整。不过"方立功压低声音,"军统派来一个新的督察组,说是来协助我团工作。领头的叫徐远举,是戴笠的亲信。"
楚云飞冷笑一声:"看来我们打鬼子的功劳,有人看着眼红啊。"
方立功点点头:"还有更奇怪的。昨天有个自称是山西抗日救国会的人来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我让他等您醒了再来。"
楚云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山西抗日救国会"他听说过,表面上是民间组织,实际上与中共地下党关系密切。他们找自己做什么?
正思索间,病房门被轻轻叩响。一个护士走进来:"楚旅长,有位周先生求见,说是您的老朋友。"
楚云飞和方立功对视一眼:"让他进来吧。"
门再次打开,走进来的竟是在太原救过他的军统特工周志武!这个曾经英气逼人的年轻人如今憔悴了许多,眼中却多了一份坚毅。
"楚旅长,别来无恙。"周志武微微一笑,"上次一别,没想到再见面是在医院里。"
楚云飞示意方立功先出去,然后直视周志武:"周先生此来,有何贵干?"
周志武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我是来送信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告诉您一个消息——您的救命恩人,那位在督军府帮过您的梁化之主任,三天前被秘密逮捕了。"
"什么?"楚云飞猛地坐起,牵动伤口疼得直冒冷汗,"为什么?"
"罪名是通共。"周志武苦笑道,"更讽刺的是,举报他的人正是新任督察组长徐远举。"
楚云飞脸色阴沉如水:"梁主任现在在哪?"
"押往重庆的路上。"周志武递上那封信,"这是梁主任在被捕前托人转交给您的。他说您看了就明白。"
楚云飞接过信,刚要拆开,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周志武脸色一变:"是徐远举的人!我不能久留。楚旅长,保重!"说完,他敏捷地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医院后巷中。
几乎同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笔挺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带着两名警卫走了进来。
"楚旅长,久仰大名啊!"来人笑容可掬,眼中却透着冷光,"鄙人徐远举,奉命前来协助贵部工作。听说您醒了,特来探望。"
楚云飞不动声色地将信塞到枕头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徐组长客气了。楚某有伤在身,不便起身相迎,还望见谅。"
徐远举摆摆手:"无妨无妨。楚旅长为国负伤,实乃军人之楷模。"他环顾病房,突然问道,"刚才听说有人来拜访您?"
"一个老部下,来看看我。"楚云飞面不改色。
徐远举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楚旅长与八路军李云龙部合作密切啊。这次潞阳之战,若非独立团相助,恐怕胜负难料吧?"
楚云飞心中一凛,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他淡淡一笑:"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是委员长定下的国策。徐组长对此有异议?"
徐远举被将了一军,脸色微变,随即又堆起笑容:"哪里哪里。只是上峰有令,各部与共军接触需谨慎报备。楚旅长下次再有类似行动,还望先知会督察组一声。"
"一定。"楚云飞敷衍道。
徐远举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临走时,他那双阴鸷的眼睛再次扫视了整个病房,似乎在寻找什么。
等脚步声远去,方立功匆匆进来:"团座,这徐远举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楚云飞从枕头下取出信,沉声道:"老方,加强团部警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办公室。另外,派人去查查这个徐远举的底细。"
他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云飞兄:事急矣!秋风非止军事行动,更有政治图谋。山西恐有大变,望早作准备。梁某不才,愿以残躯护我河山。若他日听闻梁某死讯,勿悲勿怒,但记我等初心即可。化之手书。"
楚云飞将信纸紧紧攥在手中,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梁化之的警告绝非空穴来风,一场比日军进攻更危险的风暴,正在向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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