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栗缓缓侧头看向华谷臣,由于此刻的距离极近,她能清晰看到对方精雕细刻的脸容上的绒毛。
除了妈妈以外,竟然会有人如此认可她的为人,相信她的人品,并且没有任何偏见。
但这是一个她不知底细的野男人。
这个野男人到底是什麽人,她一无所知。
可是好像在渐渐地相信他丶依靠他,将脆弱暴露给他。
这样真的很危险,但是又无法阻止。
忽然华谷臣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在不影响背人的情况单手摸裤兜里的手机,拿出一看是健康监测的汇报。
夏子栗一低头也看到了,汇报显示夏子栗此刻心率又开始突然飙升。
“只是来医院检查一下,你别想得那麽可怕。”华谷臣觉得好笑地把手机放回裤兜里。
害怕?
没有吧。
夏子栗没觉得自己现在害怕啊。
她确信这手表的健康监测功能出了问题:“我现在不觉得害怕,是这手表该维修了。”
“行,回去就修。”
傍晚来医院的人比较少。挂号丶门诊丶检查丶分析丶诊断,前後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最终医生说只是坐骨神经受压引起短暂的刺痛感,回去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
还把华谷臣默认成了夏子栗的哥哥,说:“知道你当哥的疼妹妹,但妹妹也不是豆腐做的,不用那麽小题大做。”
那句“他不是我哥”夏子栗没有说出来,怕医生反问——不是你哥是谁?男朋友?
那就尴尬了。
在外人眼里他们真的就只像兄妹吗?
也是,自己还穿着校服,看上去也比较幼稚。稍微有眼力见的人都会觉得他俩是兄妹而不是情侣吧。
如果是个身材火辣丶成熟妩媚的女人跟华谷臣站在一起,别人肯定就会认为是情侣了吧。
靠,自己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
夏子栗有点心烦,告别医生後,一言不发快步往外走,好像故意和华谷臣拉开距离一样。
在後面的华谷臣看着夏子栗的纤细背影,有些无奈。
这小混蛋脾气怪着呢,真是个难伺候的女生。
第二天夏子栗就去了学校。
但是舒云和冯靖靖被停学了。
昨天华谷臣说鱼文韵今天就能醒来,但其实是骗冯靖靖的。医生说的是一周左右会醒来。
头皮破了一条七厘米长的口子,流了血,没有积液,进行了缝合头皮手术。照了CT以後检查出轻微脑震荡,好在没有明显的脑组织损伤。其他情况还得醒来後才能判断。
虽然学校在得知鱼文韵没有死後让安稳办对外宣传只是小摔伤事故,但校内还是有很多学生议论是有关校园霸凌的事故。
还没进教室,夏子栗就听见教室里的同学们在大声讨论——
“我就说夏子栗没有推鱼文韵吧,刘强你打脸了吧?”
“就是,虽然夏子栗平时很狂妄,但是也不会霸凌鱼文韵吧。”
“还好我昨天没有相信那些谣言。”
“真是没想到那两个学姐看着温温柔柔的,竟然这麽恶毒。”
“我昨天还是第一次看到班长为了一件事跟人争得面红耳赤,感觉班长很维护夏子栗也。”
恰在此时夏子栗走了进来。教室内霎时安静,全都看向夏子栗。似乎惊讶于她竟然今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