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栗:【那你在知弘湖等我,我过来。】
【成。】华谷臣。
电话结束,夏子栗妆也没卸,衣服也没换,快步往知弘湖赶去。
平时去知弘湖的人就比较少,今天篮球赛,应该也没什麽人去知弘湖。而且知弘湖离篮球馆比较近。
夏子栗赶到知弘湖时,看到华谷臣站在长满藤蔓的走廊处。她快步走过去,伸出手:“给我吧。”
华谷臣戴着墨镜,双手插在裤兜里,说:“给什麽?”
夏子栗一愣:“你不是说有小玩意儿要给我吗?”
“哦,对,”华谷臣踱步到藤蔓前,摘下一片叶子,然後放在她手掌上,“喏。”
夏子栗都傻眼了,看着手上一片刚摘的叶子,满脸不可置信。感觉自己又被他捉弄了,很是羞恼,捏起叶子扔在他身上。转身就走。
“诶,你看你,逗你玩呢,”华谷臣嬉皮笑脸地拉住她手腕往回扯,“真给你带了小玩意儿。”
夏子栗回身,看到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别致又小巧的羽毛胸针。
这让夏子栗神情缓和了一点,她拿起那枚胸针仔细端详。思索华谷臣怎麽想起要送她胸针。
忽然华谷臣取下墨镜,躬身凑近她,目光落在她脸上。
“干丶干嘛。”夏子栗感觉华谷臣的脸距离自己好近,好像要亲上来一样,一时紧张得呼吸都乱了。
“别动。”华谷臣声音很低很沉。
下一秒,他的左手捧住了夏子栗的脸颊,惊得小姑娘一激灵,双瞳颤抖着盯着他。
夏子栗感觉华谷臣好像要亲自己。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天灵盖涌。
然而,华谷臣只是拿起她眼睑下的一根睫毛,重新直起身子,说:“这根睫毛又卷又粗还倍儿硬,跟你其它睫毛不一样。”
“……”夏子栗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没有人比华谷臣还恶劣丶还可恶。
“那是假睫毛。”她咬牙切齿地说。
“哦,原来如此。”华谷臣笑眯眯地松手扔了睫毛。
夏子栗气得转头就走。哼哧哼哧走了好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华谷臣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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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最後一场球赛结束後,电院的篮球队队长提议大家一起去唱k,还叫上了啦啦队1队的成员,其中就有夏子栗。
夏子栗走到孟耕与身旁,说:“我不想去,你帮我跟队长说一声吧。”
“我也不想去。我找个理由跟他说一声。”孟耕与此时已经换了衣服,整个人清清爽爽的。
孟耕与走到队长身旁,说自己和夏子栗要去话剧社排演一下。
队长看了一眼夏子栗,而後对孟耕与露出蔫坏的笑:“什麽排演啊,要约会就直说嘛,哥们我又不是不懂。”
孟耕与拍他肩膀:“你又在胡说。走了。”
说完就带着夏子栗离开场馆。边走还边跟她解释:“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没在意他说的话。”夏子栗。
孟耕与问她:“你觉得我今天打得怎麽样?”
“你今天……打得很好,特别帅。”其实夏子栗根本没看。
孟耕与低头哂笑一下,说:“可是我并没有在观衆席看到你。”
夏子栗怔了一下,有种说谎被抓包的心虚感,直接坦诚道:“抱歉,其实我没看。”
“我看到华先生来了。”孟耕与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夏子栗。
“哦,我也看到他了。”夏子栗。
孟耕与:“听校长说,他才从美国出差回来,临时打算来汀大,本来嘉宾席也没安排他的位置,後面才加上的。”
“哦,是这样啊。”夏子栗状似不关心。
孟耕与:“他来了一会儿又走了。我本来还想跟他说两句话。你看到他去哪儿了吗?”
“我?我怎麽会知道他去哪儿了。”夏子栗感觉孟耕与话里有话似的。
孟耕与忽然又转移话题,笑着说:“你这个胸针很好看。”
“我也觉得。挺喜欢的。”夏子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针。
孟耕与:“看上去应该是山蓝鸲的羽毛。别名也叫山蓝知更鸟。分布在北美洲,美国内华达州的洲鸟。”
“厉害啊,这都看出来。”夏子栗真的佩服他对这些植物和动物的见多识广。
孟耕与笑而不语。
之後回家的路上,夏子栗总觉得孟耕与说的话很耐人寻味,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