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宴便会躺在她的身边,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每一遍都是非常有耐心的低声轻声哄着她,让她起来。
如果她一直没有听的的话,那么便会把她从被窝中直接拽出来,随后熟悉又温柔霸道的吻便会落下,直到吻的她喘不上气,让她喊的求饶这才会放过她。
而此时她站在窗前,耳边便是窗外雨滴的声音,不远处记忆中的人坐在沙中,但是记忆中的情景却再也不会重现了。
她想的实在是太过于入迷,导致没有现原本坐在不远处的人此时却走了过来,直到熟悉的气息涌入鼻尖南拾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猛地转身往后看去,男人肩宽腿长,赤裸在外的肌肤就这样明晃晃的直接展现在她的面前。
南拾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直到抵到了墙边这才无处可退。
这种场景似乎历历在目,她睫毛颤动了一下:“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谢祁宴的目光落在窗外:“你一直看外面,是在等雨停吗?”
南拾一点也不遮掩的点头:“雨停了你就离开吧。”
本身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南拾便不会在和谢祁宴待在一起,最终还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才让这人登堂入室。
“现在你和我就算是不说话,待在一起也不愿意了吗?”
“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
南拾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微微撇开头,一时之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人也没有在说话。
就在这时,谢祁宴猛地抬起手举在半空中,然而很快便又垂了下去。
缓缓地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嘲讽的意味。
“既然如此,那我走便是了。”
南拾深吸一口气:“你的衣服我放在烘干机里,你看看干没干。”
谢祁宴深深的看了她好几眼,最后便换上了衣服毫不犹豫的直接转身离开。
虽然外面依旧是风雨交加,南拾站在楼上,亲眼目睹着谢祁宴撑着那把黑色雨伞,再一次的进入了雨幕中。
直到他的身影在这灰朦的雨中逐渐模糊,南拾这才收回了视线,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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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谢祁宴再也没有过来打扰过她,甚至原本她感觉到的那些奇怪的视线也没有。
南拾清楚的知道是谢祁宴没有在跟踪她了。
这天是周四,南拾的课没有很多,她结束上午的课程之后便离开学校打算回家休息。
却没想到刚走到你学校门口,便被一辆熟悉的车子拦住。
南拾下意识的站在原地,看清楚车牌之后下意识微微皱眉,以为是谢祁宴又出现在她面前想要做什么。
却没想到下来的只有许助理一个人而已。
南拾的眼神有些防备,随着他的靠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语气有些警惕:“你来做什么?是谢祁宴让你来的吗?”
如果不是这一点,南拾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许汀舟会单独来见她。
许汀舟一如既往的神情平淡冷漠,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见到她的时候永远都是客气的朝她点头。
他说:“谢先生住院了,想请您过去看看他。”
南拾看着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谢祁宴怎么会生病?”
“您上车,我全部都告诉您。”
最终南拾还是没有忍住跟着上了车。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许汀舟把谢祁宴以往的事情全部都直接告诉了她,南拾听到后沉默了。
许汀舟透过镜子分神的看了一眼南拾,缓缓说道:“谢祁宴并不是故意对你做这些事情甚至还瞒着你。”
“只不过他实在是太过于自卑,并不清楚您到底喜不喜欢他,所以才会对您做这些事情。”
许汀舟说完之后南拾垂下了眼睫,一瞬间并没有直接说话。
她的神情平静,但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暴露了她的内心其实并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站在病房门口,南拾抬起的手瞬间就迟疑了。
四周非常的安静,甚至门口还站着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也对,对于谢祁宴这样的人来说就算是生病了也得防止被有心人算计。
但是他们却被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的南拾视若无睹。
南拾白皙的手指举在半空中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推开了这扇并不重的门。
进入后原本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并没有存在,反而确是一股好闻的清晰的花香。
房间很大,正中央放着一张大床,而上面躺着的人便是谢祁宴。
南拾的动作有些迟缓的走上前,谢祁宴鼻尖插着氧气管此时正在输液,而他向来望向她的双眸此时紧紧的闭上,往日红润的嘴唇也苍白无比。
在来的路上许汀舟便和她说,谢祁宴一直以来身体都有病,向来都是睡不着觉,但是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可以好好睡好。
但是前不久她离开了,谢祁宴重新再次失眠,原本曾经可以依靠药物睡眠,现在吃太多的药也并不管用。
说完这件事情之后,许汀舟语气停顿了一下,问她:“南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谢先生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