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也快。
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关于新律,允和离之事,是是闻溪向魏安提的。
近月以来,不少贵妇家中若是办了什么宴会的,总会卯足了劲,将帖子递进永亲王府,似是想与她拉近关系。
对此,闻溪倒是没应。
她懒得应付,而为朝臣时,也没想过要与谁打好关系,一个人也是走,与旁人打好关系,也对她没什么用处,况且,她有魏循啊,一个魏循顶百官。
她将这话跟魏循说了,魏循笑的合不拢嘴,每天和她上朝,都尤为开心,也对百官有了点好脸色,当然,谁若是让闻溪不快,或者难堪的,他照样收拾。
渐渐的,就开始有人怕起闻溪来了,反倒是没那么怕魏循了。
某日,闻溪当街收拾了林相之女,林相气的直接入宫,本来,他对镇国将军府的人挺喜欢的,甚至让家中儿女都学习,可一听是闻溪仗着身份打了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可是从小捧在手里长大的,旁人如何打得?
是以,他入宫找魏安和魏循要一个说法。
闻溪如此,实在是目中为人,枉为王妃,枉为国师!
大殿之上,闻溪丝毫不见愧疚,只淡淡道:“林相管不好家中嫡女,自会有旁人来管。”
林相面色难看至极:“就算小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轮不到王妃来打!”
在场的朝臣纷纷点头,闻溪实在是过分,而朝中因着闻溪的性子,不喜欢她的也不少,此刻,更是卯足了劲说她坏话。
魏安脸色黑沉,抬眸,瞧见魏循走来,便没有开口,林相也看到魏循了,忙道:“王爷,此次永亲王妃如此欺人太甚,王爷可莫要包庇!”
众臣纷纷附和。
魏循淡淡扫了一圈这几个人,那模样,似乎是还等着他惩罚闻溪?
魏循直接笑了。
“不好意思啊诸位。”魏循抱臂道:“本王是来替王妃撑腰的。”
“……”
撑腰?
他没听错吧?
林相压着怒气道:“王爷,老臣说句难听点的……”
“既是难听便别说了。”魏循打断林相,道:“本王不想听难听话,王妃也不喜欢。”
魏循说着,缓缓朝闻溪伸手,闻溪笑了笑,也伸手牵住他,低低在他耳边道:“你怎么来了?”
“保护你啊。”
闻溪眨了眨眼,“我的确打了人。”
“打了就打了。”魏循耸肩道:“她若无错你打她做甚?早知如此,还不如杀了呢,一了百了。”
死人不会说话,便没有今日的事。
二人的声音并不算小,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魏安冷冷看着,并不打算开口。
此事是个什么情况,他昨日就已经知道了。
林相这下是彻底怒了:“王爷如此纵容自己的妻子无法无天?”
“你可以算本王是帮凶。”魏循眼睛不眨道:“昨日,本王在场,若非王妃拦着,今日,你的女儿就是一具尸身。”
“林相若是不知道怎么管好家中儿女,便好好学学镇国大将军,他的儿女可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爷此话何意?”
“林相莫非不知?”魏循嗤笑:“不知道就敢入宫来?胆子倒是不小啊,今日,看在王妃的面上,本王姑且饶过你,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近日,见到王妃,最好绕路走,否则,若是惹了本王的王妃不快,本王便送她去见阎王!”
说完,二人便大摇大摆出宫。
“我说今日,你出府后,陈公公怎么突然来了永亲王府,说是陛下要见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敢情是因着昨日一事。”出了宫门口,闻溪嘟囔道。
“还特地唤了朝中几个重臣。”
“不想入宫,就可以不用去。”魏循道:“魏安即便生气,也不敢怎么样。”
“那是对你会如此。”闻溪道:“我身为南越朝臣,陛下召见,又怎能不见,倒是今日瞧着他,似乎一脸烦躁,也没怎么开口,开始,我还以为他会偏袒着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