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梨浑身发烫,想要蜷缩起来。
顾宴抒则对着手机淡淡道:“傅梨生病了,我在照顾她。”
电话被挂掉,傅梨随即被卷入新一轮的浪潮。
第二天早上,傅梨是被胸口的疼醒的。
她发现顾宴抒竟然没走,还睡在她身边。
傅梨冷汗直冒,蜷缩到床边,她浑身都痛,身子颤抖,却不敢发出一声,让顾宴抒发觉。
可能活不太久了,她模模糊糊地想。
突然,电话响起,顾宴抒接起。
“顾先生,您母亲的状况突然恶化了,正在抢救,您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顾宴抒立即穿了衣服要走,傅梨一把拉住他,匆忙说:“我也去!”
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一路上,顾宴抒将车开得飞快。
两人赶到医院手术室外。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摇摇头:“家属去见最后一面吧。”
顾宴抒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傅梨却知道他身侧的手是何等冰凉。
他脸上血色瞬间消失,傅梨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宴抒抬脚进去,傅梨也跟着进去。
回光返照的一小段时间,顾母好像突然不疯了。
她的眼睛亮的尖锐,视线略过傅梨,随即盯着顾宴抒,死死拉住他的手。
然后,她说:“顾宴抒,你和妈发誓,这辈子都不许和傅梨在一起。”
顾宴抒身形一滞,声音艰涩:“妈。”
见他犹豫,顾母像个声嘶力竭的破风箱:“你发誓!”
傅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只剩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
顾宴抒说:“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和傅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