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故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沈砚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姜婉是故意缠着沈砚说话。
姜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语气平淡:“我和表兄偶遇,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倒是妹妹,怎么有空到这花园里来?”
姜柔眼珠一转,笑道:“我刚才去给母亲送东西,路过这里,想着姐姐说不定在这里散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遇上了。”
她说着,忽然“哎呀”一声,身体一歪,像是要摔倒的样子,手里的一方丝帕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妹妹,你怎么了?”姜婉故作惊讶地后退一步,刚好避开姜柔扑过来的方向。
沈砚眼疾手快,伸手想扶,却只抓到了姜柔的衣袖一角。
姜柔“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髻都散了几分,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姐姐,你……你怎么推我?”
她这一下摔得不算重,但姿态却十分狼狈,裙摆上沾满了泥土,脸上也蹭了些灰。
姜婉一脸茫然:“妹妹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你就是推我了!”姜柔坐在地上,眼圈泛红,“我刚才想过来和你说话,你却故意躲开,还推了我一把,害得我摔倒了!表兄,你都看到了,是不是?”
她转头看向沈砚,希望他能帮自己作证。
沈砚皱了皱眉,刚才的情形他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姜柔自己往姜婉身上凑,姜婉下意识地躲开,她才失去平衡摔倒的,怎么能说是姜婉推的?
“姜柔妹妹,话可不能乱说。”沈砚沉声道,“我刚才看得清楚,是你自己没站稳。”
姜柔没想到沈砚会帮姜婉说话,顿时急了:“表兄!你怎么能帮着她说话?她可是……”
“我可是定北侯府的嫡女,你的姐姐。”姜婉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妹妹,在侯府的花园里,众目睽睽之下,你如此诬陷姐姐,是何道理?”
她说着,目光淡淡扫过周围,果然看到几个洒扫的丫鬟正躲在假山后面偷看。
姜柔被她看得心头一慌,强辩道:“我没有诬陷你!就是你推的我!”
“哦?是吗?”姜婉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是用哪只手推的你?又为何要推你?”
姜柔被问得哑口无言,她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想借此陷害姜婉和沈砚有私情,让沈砚对姜婉产生误会,顺便再让下人看到,传些闲话出去,败坏姜婉的名声。谁知沈砚不仅不帮她,反而还帮姜婉说话,姜婉也不像以前那样任她拿捏,竟然还敢反问她。
“我……我……”姜柔急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却真的掉了下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可是亲姐妹啊!”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沈砚的反应,希望能引起他的同情。
沈砚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非但没有同情,反而觉得有些厌烦。以前他只觉得姜柔活泼可爱,如今看来,却是个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性子。再看看旁边的姜婉,自始至终都镇定自若,眼神清澈,与姜柔的矫揉造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够了。”沈砚沉声道,“姜柔妹妹,你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房休息吧,何必在此纠缠?”
姜柔没想到沈砚会这么说,顿时哭得更厉害了:“表兄,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
“好了,妹妹。”姜婉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你既然说我推了你,那我们就去找父亲评评理吧,让父亲看看,我这个做姐姐的,是如何欺负你这个好妹妹的。”
她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
姜柔一听要去找父亲,顿时慌了神。父亲现在对姜婉的态度已经大有改观,若是让父亲知道她在这里诬陷姐姐,少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不……不用了姐姐。”姜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强笑道,“我……我刚才就是一时没站稳,跟姐姐开玩笑呢,姐姐别当真。”
姜婉挑眉:“哦?是吗?我还以为妹妹真要去告我的状呢。”
“怎么会呢!”姜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姐姐是嫡女,我怎么敢告姐姐的状呢。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她说完,也不等姜婉和沈砚回应,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丝帕都忘了捡。
看着姜柔落荒而逃的背影,绿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您看她那样子,真是活该!”
姜婉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丝帕。那是一方绣着并蒂莲的粉色丝帕,上面还沾着些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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