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这是在干什么?叶舒气结,虽然不后悔替人出头,但旷工几天,隐形的皮鞭就抽打了几天。
&esp;&esp;现在从天而降一笔不知数目的补偿金,居然被此人给轻轻松松地否决掉了?
&esp;&esp;等等···她和韩卓之间的事,和他什么相干?
&esp;&esp;“但你老板曾咨询过我,该不该给,给的话数目又是多少。”
&esp;&esp;“···你···怎么回答的?”叶舒捏紧拳头,在后撑腰的手也不由攥住了宽大的病号服。
&esp;&esp;沉易洲轻笑:“你这么紧张,是因为你的行为离我所说的‘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相去甚远?还是不幸被我言中,你其实是在赎罪?”
&esp;&esp;“胡说八道混淆概念!正义和金钱从来不冲突!”叶舒异常冷静,口齿之伶俐清晰反而更甚往昔。“要是冲突,那么你这个资本家所赚的每一分钱,就都是不义之财!”
&esp;&esp;“到底谁在混淆概念?”沉易洲依然是不疾不徐的语气。“你的正义之举,难道和你老板有关?”
&esp;&esp;“当然·····”
&esp;&esp;叶舒生生顿住。如果说有关,那么在外人看来,出头的目的就是维护餐厅,毕竟姜眠是公众人物,一旦受伤,占星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sp;&esp;而在沉易洲看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韩卓对姜眠的感情。保护姜眠,就是在保护老板的心上人。
&esp;&esp;两种话术都和正义、无私毫不搭边!
&esp;&esp;但如果说无关···那还有个屁的人道主义补偿!
&esp;&esp;好哇!原来是挖了巨坑在这儿等她跳呢!
&esp;&esp;“沉易洲你个王八蛋!”小腹沉重到犹如坠铅,叶舒不禁蜷缩起来。“我当初怎么会跟你这种人交往?!瞎眼到把印度洋当成太平洋···”
&esp;&esp;只见那尊雕塑终于有了动作——他竟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esp;&esp;“喂!你跑什么?敢做不敢当?!”叶舒愤懑满怀,恨不能下床痛殴他一顿。“什么人道主义!都是资本家的糖衣炮弹!抠门抠出一套房,画饼画到得诺奖···”
&esp;&esp;那人的身影已不再房间里了。
&esp;&esp;“学什么不好,偏要跟叶渊泽一样···”话音渐小,直至无声。叶舒皱了皱眉,这么多年对父亲失败教训的总结,为什么突然就从潜意识里浮上来了?
&esp;&esp;嘶···想那么多干嘛?!不给就拉倒!真犯不着为这些空头支票生气!
&esp;&esp;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啊···纱布,好厚一圈纱布缠在头上···
&esp;&esp;但伤口在哪儿呢?叶舒小心摸索着···突然又一个粉色身影跑了进来···
&esp;&esp;“叶小姐,您别乱动!”护士奔到床边,“沉先生走了,让我来陪着您!”
&esp;&esp;“他去哪儿了?”
&esp;&esp;“不太清楚呢!”那护士握了叶舒的手。“您想跟我聊天?还是看会电视?”
&esp;&esp;“啊?看电视?怎么看···?”
&esp;&esp;“不要太拘泥于‘看’的形式,只需把注意力放在画面上,等眼睛逐渐适应,说不定您就能看清了。”
&esp;&esp;“有···有道理,那看吧。”
&esp;&esp;护士开了电视,在不远的地方,正对着床。
&esp;&esp;叶舒看了一会儿,竟迷迷糊糊地快睡过去了。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叶舒听见护士在叫她:“叶小姐···卫生用品买来了,麻烦您起床跟我去卫生间一趟。”
&esp;&esp;“啊!”叶舒一下子惊醒:“谢谢!谢谢!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
&esp;&esp;“您又开始逞强了,”那护士扶着叶舒下床。“您觉得眼睛好些了吗?”
&esp;&esp;“好像···有点儿效果。”
&esp;&esp;叶舒忍着尴尬,让护士帮她完成了一切。
&esp;&esp;再回到床上,竟还有暖水袋可以热敷。
&esp;&esp;“这是···?”
&esp;&esp;“新的,如果叶小姐还不舒服,我再给您泡红糖水喝。”
&esp;&esp;“不了,我喝不下。”
&esp;&esp;叶舒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雕塑的身影。
&esp;&esp;不用说谢谢,真是可耻,又真是谢天谢地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