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嗑微光
梁平抱着幼子立于庭院,檐下百姓的来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天边,雷云翻涌,火色晚霞将半幅绸带染成赤金。他低头看向幼子襁褓上的《千字文》竹牌,心中忽然一动,想起《周易》噬嗑卦辞“亨,利用狱”,恰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衙役粗暴地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闯了进来。那汉子约莫三十出头,身形消瘦,脸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为的衙役抱拳禀道:“梁先生,此人趁乱窃取官粮,按律当斩!”
汉子拼命挣扎,猛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大人,我冤枉啊!我叫陈三,家中老母亲卧病在床,孩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是城西的粮商王富逼着我干的,他说要是我不从,就杀了我全家!”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三日内若不办妥,杀无赦。”
梁平蹲下身,仔细查看汉子身上的伤口,又端详着那张恐吓信,眉头紧锁。他凝视着天空中翻涌的雷云,想起噬嗑卦象中初九爻辞“屦校灭趾,无咎”,心中已有定夺。
“刑罚之本,在惩恶扬善,而非滥杀立威。”梁平起身,从桌上拾起半块桂花饼,“诸位可知,这饼为何用新麦?因新麦虽嫩,经石磨舂捣方成美食。人亦如此,犯错不可怕,但若能改过自新,依然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他转向衙役,将刻有《千字文》金句的竹牌递了过去:“烦请将此牌挂于粮仓,上书‘女慕贞洁,男效才良’。再取地窖三成存粮,先行救济城中饥民,余下封存待查。”
林伊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怜悯,将一枚平安结系在陈三腕间:“《孝经》有云‘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你若真心悔改,便去帮阿巧嫂照看虎娃,以工赎罪。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陈三泪如雨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多谢梁先生、多谢夫人!我陈三若再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这时,红玫瑰之前点燃的烟花尚未散尽,新的火光却突然从粮仓方向燃起。梁平望着噬嗑卦象,喃喃道:“。”他抱起幼子,带着众人朝着火光处走去。怀中的竹牌在暮色中泛着微光,恰似这乱世里,礼法与温度交织而成的希望之光,照亮了陈三重生的路,也照亮了众人前行的方向。
损卦灼照
火光映红梁平冷峻的面庞,幼子在怀中不安啼哭。粮仓方向浓烟滚滚,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混着百姓的惊叫刺破夜空。梁平将《千字文》竹牌按在孩子襁褓上,目光扫过檐下随风狂舞的百姓来信,忽又想起《周易》损卦之辞:"损,有孚,元吉,无咎,可贞,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享。"
林伊攥着平安结的手指微微白:"怕是有人趁乱纵火!"话音未落,几个衙役架着个满脸烟灰的年轻人冲入院落。那人怀中死死抱着半袋烧焦的粮食,脖颈处缠着带刺的藤蔓,显然是翻墙时被刮伤的。
"梁先生!这小子鬼鬼祟祟往粮仓泼油!"衙役用力一推,年轻人踉跄着跌坐在地,怀中粮食散落,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霉的饼子。
年轻人剧烈咳嗽着,声音沙哑如破锣:"我叫阿柱,城西染坊学徒!王富那奸商囤了三成官粮!前日我亲眼见他往粮库里掺石子!"他扯开衣襟,胸口烙着个"富"字的火印触目惊心,"我爹吃完掺石子的粥,上吐下泻起高热。郎中说污秽入体引急症,家里没钱抓药"说着从怀中掏出半张皱巴巴的药方,墨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梁平蹲下身,指尖摩挲着石子粗糙的棱角。风起云涌间,损卦初九爻辞"已事遄往,无咎,酌损之"在耳畔回响。他转身取过案头封存的账簿,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王富商号的往来账目,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损之道,非一味减损,乃损有余以补不足。"梁平将账簿递给林伊,她翻开夹层,赫然露出两张不同笔迹的收粮单据,"王富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此等恶行,必当严惩。"
林伊摘下腕间玉镯,递给阿柱:"去典当铺换些银钱,先给乡亲们买些草药。"她又转向衙役,"将王富商号的账本尽数查封,再派人看护染坊,莫要让无辜者再受牵连。"
阿柱攥着玉镯,泪水滴在焦黑的地面:"梁先生,我愿随您查案,就算粉身碎骨"
突然,一声巨响震得房梁簌簌落灰。远处王富的宅院腾起冲天火光,人群骚动中,梁平怀中幼子的竹牌与玉镯相撞,出清脆声响。他望着夜空里明灭的火星,想起损卦六五爻辞"或益之十朋之龟,弗克违,元吉",低声道:"天道有常,损盈益谦,这场大火,或许正是警示。"
众人举着火把朝着王富宅院奔去,竹牌上"知过必改,得能莫忘"的字样在夜色中闪烁,恰似刺破贪婪迷雾的明灯,而那卦象中"损而有孚"的智慧,正化作点点星火,照亮这乱世中追寻公正的漫漫长路。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所以在这个时间一定要记住,不断的进步才向上才有机会,否则有的就是压迫你的各种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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