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拉尔听见自己的声音,他像是一只聒噪的鸭子,不停地询问对方舒不舒服,而那位仰躺着的银发美人,只是不断地喘息着,并没有任何回答。
他心想,果然是梦,不然他怎么可能一边口,一边开口说话呢?
阿兹拉尔发现自己仿佛分裂成两个人,一个像涩情狂一样不停地舔舐着某物,另一人却十分冷静地观察全场。
他观察到,自己根本看不清银发美人阿谢尔的表情,只能听见对方的低声喘息,银发美人仿佛变成一个人机,根本不会回应他。
他没有跟阿谢尔真正上过床,没有真正舔过对方,自然不可能知道,当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对方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会浮现出什么表情。
他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真是可悲呢。
并且,平时观看的那些涩情视频中的主角,每一个主角脸上的表情,似乎都不能直接套在阿谢尔脸上。
假如,将那些涩情片主角的表情生硬地套在银发美人脸上,阿兹拉尔总感觉这是一种亵渎。
不过,即便如此,面对如同人机、只会简单喘息呻吟的银发美人,阿兹拉尔压根停不下来,他简直high到不行。
然而,正当他感觉口得差不多,对方快要高。潮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猛然打开。
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原来,他的舅舅和保姆机器人雇主一同破门而入。
保姆机器人雇主指着阿兹拉尔说:“执政官阁下,就是他,您的骚货外甥,就是他勾引的阿谢尔。”
执政官舅舅:“你凭什么说是我的外甥勾引的,难道不是对方勾引我外甥吗?”
阿兹拉尔看见这两人,保姆机器人雇主如同白天一样,面无表情,而他的执政官舅舅,跟机器人差不多,也是没有表情。
这两人意外地有些神似呢。
然后,这两个没有表情的家伙,开始大声争吵起来。
他的执政官舅舅一口咬定自家外甥是被勾引的,要不就是被引诱的,反正不可能是主动的。
另一边,保姆机器人雇主不管他舅舅说什么话,那张属于机器人的嘴巴不停输出,左一个勾引,右一个骚货,中间还有一个银荡。
听得阿兹拉尔有点不舒服,他承认他是有点骚,但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大声宣扬吧?
不知为何,阿兹拉尔觉得,这房间里面总共四人,他的执政官舅舅和保姆机器人雇主蛮符合原本形象的。
唯有银发美人阿谢尔,实在有点假,只会不停的低声喘息、呻吟。
听久了,莫名感觉是在重复播放同一段录音。
好吧,谁让梦境的主人阿兹拉尔只有那么一小段录音呢?
他做梦的重要素材,只有这么一小段录音。
阿兹拉尔曾经在大剧场的17号包厢里丢下窃听器,才能顺利截取到这么一段属于银发美人的低沉喘息声。
是的,这就是银发美人在大剧场包厢内自读的喘息声。
在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阿兹拉尔嘴里一刻也没闲着——正忙着呢。
不料,这两人突然停止争吵,一同来到床边,异口同声道:“谁口谁,就是谁勾引谁。”
说完,两人站在阿兹拉尔左右,一人拉左臂,一人拉右臂,试图阻止阿兹拉尔继续忙碌。
保姆机器人雇主:“把嘴巴给我松开。”
执政官舅舅:“我的好外甥,快别舔了。”
阿兹拉尔当然不松口,他还大声嚷嚷道:“你们继续吵,别管我,我感觉快了。”
保姆机器人雇主:“给我住口,舔了这么久,皮都快舔破了!”
执政官舅舅:“我亲爱的外甥,你难道真的这么喜欢舔D吗?我真希望这不是真的!”
阿兹拉尔一边口,一边大声说道:“皮没破,还变大了。”
第二句话就是:“对,我超级喜欢。”
一连两句话,气得机器人雇主和舅舅脸色大变。
然后,这两人疯狂拽阿兹拉尔的手,迫切地想要将其从银发美人的腿间拉走,但是,阿兹拉尔就是不松口。
果然,梦就是梦,他们三个在这边表演半天,躺在床上的虚假阿谢尔仍然在不断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似乎一点也没受影响。
不过,这样的多人场景,倒也蛮刺激的。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
门口忽然传来阿兹拉尔母亲的尖叫声。
“阿兹拉尔,你竟然亲口舔男人,我们家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余光中,阿兹拉尔只看见一尾华丽繁复的裙摆,以及遍布耳道的高声尖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醒了。
阿兹拉尔被他母亲的尖叫声所惊醒,看来,美梦假如出现太多人,也有可能演变成噩梦。
这个充满旖旎气息的梦境,虽然后期有点崩塌,但前期还是挺不错的。
因为这个梦,阿兹拉尔再一次将银发美人定义为自己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