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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第3页）

&esp;&esp;不是

&esp;&esp;那就是自愿的。陈默收回手，声音冷了下来，挺好。

&esp;&esp;他转身要走，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衣袖：陈默

&esp;&esp;怎么？他回头，眼神锐利如刀，现在又需要我了？

&esp;&esp;我哑口无言。

&esp;&esp;陈默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俯身逼近：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我他妈居然还在帮你。

&esp;&esp;说完，他抽回袖子大步离开，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esp;&esp;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个文件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esp;&esp;∞项链在衣领下微微发烫，而?书签静静躺在书包夹层里。

&esp;&esp;两个截然不同的符号。

&esp;&esp;我抱着文件袋走出图书馆时，天空飘起了细雨。没带伞，只好站在屋檐下等雨停。手机震动，是夏老师发来的消息：「在哪？我去接你。」

&esp;&esp;刚想回复，余光却瞥见马路对面——陈默站在公交站台，同样没带伞，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打湿了衬衫领口。

&esp;&esp;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头看过来。隔着雨幕，我们的目光短暂相接。

&esp;&esp;他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转身走进了雨中。

&esp;&esp;——

&esp;&esp;夏老师的车很快停在了图书馆门口。他撑伞走过来，目光落在我怀里的文件袋上：陈默给的？

&esp;&esp;我点点头。

&esp;&esp;夏老师没说什么，只是接过文件袋，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回家。

&esp;&esp;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他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擦擦。

&esp;&esp;我低头擦着头发，听见他问：他说什么了？

&esp;&esp;他说他也要去北京。我小声回答，补录名额。

&esp;&esp;夏老师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语气平静：知道了。

&esp;&esp;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世界。夏老师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转身看着我：你希望他去吗？

&esp;&esp;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sp;&esp;夏老师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算了，不用回答。

&esp;&esp;他重新发动车子，声音很轻：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带你去见我的导师。

&esp;&esp;嗯。

&esp;&esp;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夏老师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冷吗？

&esp;&esp;他的手心很暖，我摇摇头，下意识回握住。

&esp;&esp;——

&esp;&esp;晚上，我躺在床上翻看陈默给的资料。每一页都写满了详细的批注，甚至还有针对不同面试官的应对策略。翻到最后，发现夹着一张便签：

&esp;&esp;「考场三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能看到银杏树，紧张的时候就看看。」

&esp;&esp;字迹工整利落，像他一贯的风格。

&esp;&esp;手机突然亮起，陈默发来一条消息：

&esp;&esp;「资料第17页有个错误，修正版发你邮箱了。」

&esp;&esp;紧接着又是一条：

&esp;&esp;「别回复，夏正源会不高兴。」

&esp;&esp;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窗外，雨声渐歇，月光透过云层洒进来，照在∞项链上，泛着清冷的光。

&esp;&esp;后天就要去北京了。

&esp;&esp;带着夏老师的期待。

&esp;&esp;带着陈默的祝福。

&esp;&esp;带着我自己都理不清的心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