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公子为了保命使出浑身解数,絮叨半天说的口干舌燥,见岑秋锐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备受打击,心一横放下了一句丧权辱国的话,“你到底想怎样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想怎样?
岑秋锐的眼睛稍微眯了眯,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小巧的耳缘透出淡淡的粉红,沿着回血的脸部一点一点晕出,连那双寡淡的唇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叶安皓仰头看他,那张嘴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岑秋锐脑海忽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
——他想封上那张唇。
这个念头闪过,岑秋锐愣了一瞬眉头紧锁,手又往袖口探去。
完蛋了,完蛋了。
叶安皓心惊肉跳,别无选择的举起自己被绑住的双手护住脑袋,试图抵挡一波伤害。
岑秋锐抓住了叶安皓的一只脚,一向清冷的声音似是有了一些温度,“你在干什么?”
叶安皓闭上眼睛,睫毛因为害怕微微的颤抖,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果然要先拧断我的脚脖子,呜。
他心里忿忿,狗男人装什么假惺惺,你都要灭口了,我不能保住我最完美的脸么?
然而意料之中的痛疼并没有到来,脚腕上倒是一凉伴随着一股药膏的涩味,叶安皓惊然抬眼看过去,瞧见了一张优秀的侧脸和完美的下颚线。
其主人正低头握着叶安皓的脚腕子给他上药。
叶安皓:“……”
空气又凉又安静。
叶安皓咽了咽口水,“你,你刚刚是要给我上药啊?”
岑秋锐揉完之后,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又恢复了冷冷清清:“不然你以为呢?”
空气中弥漫着社死的气息。
我以为你大爷。
岑秋锐,你个狗男人。
上药就上药,绑我手干嘛?
呜,吓死人了。
叶安皓惊吓后遗症还没散完,不敢当面咆哮,只能暗地里给岑秋锐画王八小人,嘀嘀咕咕骂的太嗨,连岑秋锐什么时候出去了都没发现。
*
“哥哥,你怎么好久都没来了?”小团子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微微撇着嘴问他旁边躺着的那个明显大几岁的小少年。
“对不起啊,有点事情耽搁了。”小少年艳丽的容颜染上了几分苍白,略显病态,“你不开心吗?”
“哼,哥哥也不想跟我玩了吗?”小团子撅着嘴,忿忿的拔下了两根草,闷闷不乐:“我不喜欢弟弟,他老抢我东西,嬷嬷们也偏心他。”
“怎么会呢?我大哥就对我很好。”躺着的小少年像是有些诧异,而后又有些了然,“可能有什么误会吧,其实我也有一个弟弟,我很喜欢他,很想跟他一起玩,但他似乎很讨厌我。”
“哥哥也会被人讨厌吗?”小团子有点不太相信。
“嘿,咱俩刚相识那会儿,你不是也挺讨厌我的吗?”小少年像是被被逗乐了,捏了捏他的鼻子,“对弟弟好点吧,我娘说小孩子情绪很敏感的,只要你对他好,总有一天他能感受的到你的爱。”
“你弟弟也感受到了爱吗哥哥?”
“我也不知道。”小少年目光忽然有些缥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为什么?”小团子嘟着嘴,“哥哥,你要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