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不会说喜欢。
岑秋锐喉结一动,心里忽然就软了酥酥痒痒的。
他弯下腰,轻笑着在叶安皓嘴唇上又亲了一下,把人搂进了怀里,“嗯,让你亲回来。”
叶安皓:“……”
谁要亲回来啊!
合着你是一点不吃亏。
不过,这事倒也不用这么绝对。
二公子傲娇的昂起头,从鼻子哼了一声,软糯糯的。
*
佑宁寺。
安肆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破败的小寺庙,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你不是诓骗我呢吧?那劳什子的大师真的在这破地方?”
趴在他肩上的黑猫,懒洋洋的舔了一下爪子,【宿主,绑定法则第一百三十六条:请不要质疑系统的能力。】
“哦!”安肆掩下余虑,顺着坑洼不平的青石台阶向上而去,对系统那番话不太认同,“要我说你们那什么法则又臭又长的,真有人会认真看嘛?”
黑猫对他的一些用词有些无语,但又没法反驳,气的滋滋冒了一会白烟,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刚行至门口,一个扫地小僧抬头见他便迎了过来。
小僧在离安肆三尺左右的距离站定,先是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而后轻声道:“施主可是安公子?”
“小师傅知道我?”安肆心中暗暗一惊,随后回了一礼,“在下安肆,此次只为拜见方驳大师而来。”
“自是知晓的。”小僧说着侧身,做出一个请势,“安公子,师父早已恭候您多时了,这边请。”
“这劳什子秃驴看起来有两分能耐啊……”安肆偷偷跟系统咬耳朵,心里却直犯嘀咕。
不仅知道他姓什么,竟然还能预知他会在今日拜访,提前让人在门口迎接。
不会真遇上什么神棍了吧。
【说了是大师!大师!】黑猫的声音听起来一言难尽,像是担心他不放在心上,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系统空间站也只能查到他活了很久,但到底是多久,谁也不知道。】
安肆听出它语气中的凝重,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寺庙从外面看着萧条,破败不已,进了内里香火却是很旺盛。
香烟缭绕,弥漫天空,竟让人一时分不清身处仙境,还是人间。
小僧带着安肆绕过略显喧闹的前殿,穿过一片密林,最后停在了后殿一间平平无奇的禅房前。
沉闷的木鱼声,伴着枯燥的诵经声从门缝了飘了出来,却在安肆走近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停了。
小僧止步转身,双手合十对着安肆道:“安公子,贫僧只能带你到这了,师父就在禅房中。”
安肆亦是还了一礼,待小僧走后,才伸手轻推房门。
“吱呀——”一声,禅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身着木兰色袈裟,手柱一只黑色禅杖的老僧静静的立在门口,那幅干瘦的躯体好似被抽干水分的橘子皮,皱巴巴的。
尽管身体羸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卷走,但浑身所散发的那股磅礴气势,却让安肆觉得面前站的不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僧,而是一座大山。
他竭力稳住心神,双手合十,弯腰作辑道:“皆道方驳法师乃得道之人,在下因一事困扰许久,百思不得解,故而今日来此叨扰,还望法师能解惑一二。”
老僧干枯的手指缓缓拨动着挂在手上的佛珠,那双昏黄的老眼,却犹如黑夜中的两盏明灯,仿佛将世中的一切都尽在眼底。
安肆眼皮陡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老有种被看穿了灵魂的感觉。
方驳将佛珠挂在虎口间,扬起手掌,对着安肆道了句“善哉”后,又接着说,“施主印堂奇异,怕是所行之事有违天道。天道大势所趋,谁也无法挡得住。”
“有违天道?天道又以什么为标准?若是那天道本就是错的呢?”安肆听着这话离奇的愤怒,眯着双眼不善的盯着方驳法师,“什么狗屁天道自己出了差错,却要我们这群无辜之人来承担后果。”
一语说罢,俩人竟是相视无言。
“罢了,有些事,不去试试又怎未可知。”沉默有顷后,方驳法师竟是爽朗一笑,带着些释然道:“施主因何事不解,老衲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那笑意,配上那张满是褶子干瘦的脸,怎么都显得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