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初仰头背抵在沙发,闭上眼,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不到五分钟,姜雨去而复返,手里捏着一只装着橙色液体的马天尼杯,做贼般反手锁上休息室的门。
他慢吞吞走到白应初身前,酒杯递到白应初面前,含糊道:“就像那次……喂我喝一口就行。”
白应初:“什么?”
“喂我喝。”
“……”
连酒杯都复刻了。
“我就要这个。”姜雨红着耳根,淡然道。
当初白应初伺候那男人喝酒,姿势亲昵,毕恭毕敬,那一幕太刺眼,在姜雨心里扎了根,生出了独占欲。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白应初低头轻嗅杯口,一愣:“不是酒。”
姜雨正正经经地说:“喝酒误事儿,我点的橘子气泡水。”
白应初眸光复杂,那点不知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如附着杯壁的一颗颗透明气泡,在姜雨所在的空气范围内,无声无息地炸开。
他轻拍身边位置,淡声说:“坐。”
话音落下,仿佛开始的讯号,姜雨呼吸紧了紧。
身侧皮质沙发塌陷,白应初抬起的手搭在姜雨后颈,指腹一捏。
姜雨被迫仰起脸,慌乱地睁圆了眼,和白应初对视上,喉结上下滑动。
白应初:“张嘴。”
冷淡的声线并不强硬,却抵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更何况姜雨已经是一滩浆糊,只会听从指令。
白应初侧身靠过来,气息陡然逼近,姜雨瞳孔印着他清俊面容,眼神失了焦,仿佛下一秒白应初就要亲上来,然而只有冰凉的玻璃杯抵在嘴边。
“……”
姜雨抿了两口,气泡在舌尖跳跃,似短暂丢失了味觉,木愣愣的表情,心脏却在狂跳。
空气中萦绕着无形的暧昧丝线,将两人缠绕。
浅色的唇瓣因为玻璃杯的按压变深,水珠不可避免地从唇边滑过,带过一抹水光。
“嘴角溢出了。”白应初轻声提醒。
姜雨探出舌尖去舔,白应初的指尖却在这时递过来,比他更快将水渍揩掉,姜雨舌头在他指腹一扫而过。
白应初挑眉:“你舔我?”
他手指捏着他下巴。
姜雨心虚,慌张道歉:“不,不是故意的。”
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似闷了口二锅头。
“还喝吗?”
“够了。”他把下巴从白应初手中解救出来。
白应初松了手,撤开距离,放下玻璃杯。
无形的重压倏而消失,姜雨呼吸顺畅几分,不自觉咬了下唇,神情恍惚。
被动承受比远比碰触更有冲击力,姜雨说不清缘由,嘴唇和被后颈皮肤上的异样感难消。
迟钝的人快遭不住了,被白应初拎着铲子的程度,撬开了敏感神经。
“评价一下。”白应初唇角微扬。
姜雨屁股底下仿佛扎了根针,坐立难安,红着脸硬邦邦道:“满分。”
“感觉呢?”
“……很好。”不是一般的好,难怪都想当金主。
姜雨也是个大俗人,抵挡不了美色诱惑,以至于将气泡水喝成了烈酒,刺激得心脏疾速失衡。
他若无其事地问:“那个男的,你对他也是这样做的吗?”
白应初懒懒笑了下,“上次是第一次练手,酒洒了大半。”
他想了想,补充道:“没肢体接触。”
姜雨嘴角止不住上翘,又想忍,表情一度变得十分鲜活。
陈淼在酒吧遇上了一波拼酒玩骰子的同学,果断加入其中,玩到半夜,喝得走路都不稳了还不忘给白应初打电话,不让那些人送,口齿不清的说自己有人接。
白应初在附近酒店开了两间房,把陈淼扔进去,自己留了间,随后又回了姜雨那儿。
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