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Peter看了眼云轻雾,对傅斯泠道,“Fu,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亲自负责和我们的这次业务对接,希望明年还是你。”
傅斯泠挑了下眉,“明年这个时候见。”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傅斯泠又道,“不过,我想,不久后我们还会再见。”
傅斯泠和Peter在一旁寒暄,云轻雾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身旁男人。
所以,是因为她想看雪,特地带她来新西兰出差的吗?
飞机逐渐升空。
蓝天,和成片洁白的云漂浮在脚下。
新西兰之行,有完满,也有遗憾。
不过,想看的雪看到了,身旁的人也一只在。
似乎没什么遗憾,云轻雾在心里想。
下了飞机,都顾不上倒时差,他们直奔云家。
没想到扑了个空,家里除了佣人,只有翟兰在。
反应过来今天是工作日,云轻雾准备去公司。
被翟兰叫住,“他不在公司。”
云轻雾有些迷茫地转身,“翟姨?”
翟兰道,“云总和姜月池吵架了,出差回来后就一直住在酒店。”
因为太过震惊,云轻雾没注意到翟兰对姜月池直呼大名,她语气里隐隐的痛快和得意。
傅斯泠却注意到,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翟兰。
“哪家酒店?”云轻雾问。
翟兰告知地点,傅斯泠安抚般地捏了捏她的指骨,“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去酒店找父亲。”
“好。”
云向宏住的酒店,和他们家别墅隔了大半个京北。
抵达酒店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提前和云向宏取得联系,在前台指引下,顺利抵达云向宏所在房间。
房间门打开,看到父亲平安无事,云轻雾松了口气。
见到她,云向宏长叹一声,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轻雾,这些天,委屈你了。”
父亲眼里的心疼不是假的,云轻雾想掉眼泪,又憋回去。
傅斯泠安抚地拍了拍她,看向云向宏,“你们聊,我去那边抽支烟。”
傅斯泠走后,云轻雾看向有些憔悴的父亲,有些担忧,“父亲,您别和母亲吵架了,我和心遥凭实力争取云白,到时候母亲总不会再这样了。”
“而且就算未来我继承云白,又不是一点股份不给心遥,既然我是姐姐,自然会承担起身为姐姐的责任。”
“不,轻雾,大人的事太复杂,你不懂。”云向宏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这次他必须让姜月池认识到错误,二十多年来,他念在她丢失女儿的痛苦,对她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
换来的只是对轻雾无底线的伤害,现在为了心遥不顾轻雾感受肆意造谣,如若继续姑息,还不知道将来会对轻雾做到哪一步。
他不能一错再错,到时挽回不了。
云向宏不打算和女儿说这些。
视线一转,注意到云轻雾无名指的戒指,猜出个大概,心神宽松些许,问,“这是斯泠送你的戒指?”
想到刚才父亲的担忧,云轻雾连忙‘嗯嗯’两声,期待地问父亲,“是傅斯泠知道我喜欢紫色,特地找设计师定制的,好看吗?”
“好看,斯泠有心了,只要见到你们感情好,爸爸就放心了。”
“轻雾,爸爸没事,就是有点想你,觉得…”
对不起你。云向宏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有一刹那想一股脑全告诉她,终究没说出来。
最后看了云轻雾半晌,只道,“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回去吧,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从父亲房间出来,云轻雾站在空荡荡的走廊,有些迷茫。
远处男人的背影轮廓袖长,落在视野有些模糊。
在新西兰的那几天,逃离京北的世俗利益,美好得像是一场幻梦。
摆在眼前的事情太多,她找不到明显的线头,不知道先处理哪一件。
正走神间,傅斯泠已经走过来,径直牵起她的手,“回家?”
云轻雾对上傅斯泠的眼,轻轻呼出口气,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好像因为傅斯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一瞬间,有了着落。
电梯下行,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
傅斯泠安抚她,“不用太过担心,父亲有分寸。”
云轻雾不想聊这些,拉起傅斯泠手指,闻了闻他衣袖,“你身上怎么没有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