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稍稍踮起脚,游陌知道这是他想接吻的信号。柔软的唇瓣近在咫尺,她顺势想握住他的肩,可是简漓突然一个转身,从她手上逃掉了,蜜桔味的信息素忽远忽近。
“咳咳,”简漓悬崖勒马,背对着游陌说道:“你阳台应该要打扫一下,昨夜风大……”
他话说到一半,后颈被人一把握住了,游陌单手托着他的后脑让他转回来,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吻突如其来,浅浅地含吮后骤然加深,简漓本来就没做好准备,呼吸被剥夺得彻底,他下意识朝后缩了缩,发出“啧”的水声。游陌丝毫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她的手还按着他的后脑,无论怎么退都是徒劳。
她似乎是笑了一下,追着他又吻上去,在察觉到他顺从地配合后,托着后脑的手转而移到前面,挑着他的下颌向上抬起,辗转亲吻。简漓搭着她的双肩,全心全意地交给她,换来的是恶劣的撩拨。
游陌的手指在胸口缓慢动作,收到反应后碾了上来,他在喘息的间隙忍不住叫她的名字,他想说她这样摸真是过分,每次都要盯着玩,之后摩擦着衣服不舒服……他一面被她的唇舌逼出眼泪,一面想到她的犬齿,做的时候咬他,处处咬,红的红肿的肿,他就像她的磨牙玩具。
但是话到嘴边:“嗯啊……游陌,轻点……”
短暂分开,简漓睁开眼想要看看她,晶莹的眼泪从眼眶滚落下去,深棕的眼眸光芒内敛,他含糊地说:“好舒服。”
游陌将他按在床上,咬着他的后颈腺体。
时隔两个月的标记让简漓产生一点不适应的刺痛,他想转过身去抱自己的alpha,刚挣扎了几下就被她抓住两只手背在后背。痛楚和畅快交织,他的视线模糊,朦胧中被翻了个面,游陌安抚地亲他的脸颊:“很疼?”
“有一点。”
他也回吻她,蜻蜓点水地碰她的嘴唇,这时候游陌的嘴唇很软,犬齿藏起来,简漓觉得自己可以一直不停地亲下去,但是往往他亲得太过火,游陌就会用行动告诉他什么叫自作自受。她体力很好,简漓也知道她有在控制,但是人改不了玩火,他经常会有某种玩火的想法。
这次玩不了火,人家父亲在外面呢,发现他睡游陌肯定磨刀霍霍向他来了。
他们在床上相拥着躺下,简漓亲不了人就握住游陌的手亲,起先是沿着手背手掌亲亲蹭蹭,他忽然灵机一动,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咬一口。别的地方就算了,咬一口手指当做报复,这叫小发雷霆……
游陌两指夹住了他的舌尖:“你想做什么?”
小发雷霆也不让。简漓舔了舔,她触电一般松开,翻过去背对着他。
“你生气了吗?”
简漓撑起上半身去看她。游陌半边脸颊都漫着红色,他见状用手戳她的脸:“好可爱啊……”
她捉住他的手,他就用另一只手戳,简漓还没见过游陌这样,禁不住想逗她。两只手都被抓住他就俯下身去亲她,直到被压下去才发现不对:“你你你……”
他还是要宣布游陌应该分成两部分,上部分可爱下部分流氓!
简漓感觉到耳廓被轻轻咬住,那儿好像有个奇怪的开关,只一下他浑身就动弹不了,酥麻从脊骨直往上窜,逼他闷哼出声。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 紧接着耳垂也被含住,这样奇异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了,简漓的眼尾潮湿,他竭力维持正常的呼吸,实际上在游陌眼里,他连气息都在发颤。
任人宰割。
恰好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简漓身上的钳制离开,他躲过一劫,匆忙跑去洗手间整理。
门外是戴着手套的项源,他刻意扇了扇空气,半倚着门框:“在忙吗?我看你院子里种的花草品种不错,就是有些长势不好。靠机器可不行,这事要请专人打理,我就帮你一次……”
“我跟你一起。”游陌习惯性地回答。
小时候父亲在院子里挖土除草,总会给她安排一点事情做,比如拔草或者帮他递工具。现在她长大成人,他还是只让她做帮手,游陌看他半跪在草地上,全神贯注忙活着,膝盖蹭上泥土。
“这一年我在一个海滨小镇上生活,”项源忽然说道,“早晨跟着当地人出海捕鱼,晚上回小屋里听着潮声入睡,那边海风真的很腥,但是鱼也很好吃。我在阳台上种了几盆小花,是从那间院子里移出来的。”
“那束花就是……”
“对,”项源点点头,“我后来回过那间小屋,长满杂草,花已经没有了。”
“哦。”
游陌心里感到惋惜,仅剩的花朵也被摘下来做成了花束,她记忆里的鲜花终究是没有了。
“你以为没有了吗?”项源抬起头,强烈的光线令他不得不眯起眼:“我留了一把种子,那些杂草早就被收拾干净,重新种了。”
为什么还要打理那间小屋?依照他旅居的性格,除非失忆,不然绝不可能再回去住。
“我知道你回去看过,”他接着说,“被一群保镖围着回家的感觉不好吧?”
“你想回去住吗?”
游陌听到这里,立刻摇头:“不想。”
那的确是她的家,可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嗯,我知道你会这样说。”
项源露出勉强的笑,示意游陌递铲子给他:“搭把手。”
他接过铲子,将腐烂的根系一点一点挖出来。庭院里有风流动,枝叶簌簌作响,他身边站着的孩子非常安静,同小时候一模一样,沉默地数着花瓣。项源恍惚了一瞬,忍不住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后悔。我那时候太想摆脱她,摆脱那段感情,以至于连你也……我听说你过得不开心。我时常想,如果那时候我带着你一起走,你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他看向他的孩子,对方垂下眼帘:“不知道。”
是啊,没有发生的事情当然是未知的,可是项源所知道的是游陌待在游家并不开心,这一点是已知的。
肩头缓缓地落下一只手,游陌盯着那些根须:“不用想那么多。”
“你想离开这里吗?”项源追问道。
“我不走。母亲她认为我是合适的人选,那我就顺她的意。这些年我想了很多办法,说到底不过是在她笼子里打转而已。”游陌淡淡地说,“我没有和她谈判的权力,这才是最讨厌的。”
一味地逃避永远不是最佳解决办法。
……
“我吃饱了,”简漓放下餐具,迅速起身,“你们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