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合有栖和沢田纲吉,他们聊到小时候,川合有栖对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忘了,而沢田纲吉如数家珍,他讲一些试图让川合有栖回忆起他们过去。
“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要想起的话,估计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吧,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说一些让我能回忆起的事情。”
于是开始说了。
他们的过去明明已经很久了,但还是历历在目,沢田纲吉几乎不用闭上眼,就能想起来小时候的每一个细节,仿佛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这大概就是执着的力量,当你执着于一件事情够久的时候,那么每一个回忆都会被单拎出来,无限重复放映。
“虽然他们都觉得你和原来不一样,但我想,最本质的部分一直都没什么区别。”
川合有栖愣愣地看着他。
幼小的身躯,成熟的灵魂,这样不协调的和音,我一样能够一眼认出你。
沢田纲吉说起川合有栖帮他一起补习,他们下课了之后去图书馆读书,里面有藏宝图,你还记得吗?结果那个藏宝图是假的,只是高年级的玩笑。
还有你从小开始就不爱写作业,之所以做了,只是因为被要求而已,其实你觉得很没必要,知识这种东西,学会了不就好了嘛?但你知道如果你带头开始不做作业的话,很多人会效仿你,老师会为难的,所以都按照要求完成。
还讲到很多,比如其他的一些同学和朋友,还有川合有栖自己的事:
川合有栖专注学习的时候会有习惯,她把所有的书都铺在身体的上四周,坐在地上,趴在地板上,在自己的草稿本上写写画画。这个行为习惯一直让沢田纲吉觉得很神奇。
川合有栖:“我现在也会这样。”只是因为需要占据的面积太大了,所以平时只能在家里这么做。
沢田纲吉:“不难受吗?”
川合有栖摇摇头,说:“保持这种难受的姿势,我的大脑会运作得更快一点。”
沢田纲吉:“我记得你当时是这样说的。”
女生惊讶:“你连这种小事的记住了?”
“当然啦,因为那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你。”沢田纲吉平静地说,“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人忍不住记在心里。”
川合有栖有点脸红。
又觉得自己对着婴儿脸红这件事怪诡异的,强迫自己忍住。
沢田纲吉轻声问,他的声音就像孩童一样天真又失落:“……你为什么会忘记呢?”
“是我的事情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吗?”
只留下我在回忆里打转。
呼吸一顿,川合有栖握住了他幼小的手,仿佛跨越时空,与过去被抛下的他解释:
“纲,当然不会是这样。”
“你非常重要。”
“原因在于我自己,之前的我、做了一些干涉治疗,让自己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所有人我都忘了,并不是你的问题。你看游戏里其他的同学我也记不起来了。”
“我、我很喜欢你,我希望和你谈一场不会分手的恋爱。”她小心地告白。
沢田纲吉很想吻她,但用现在这个身体估计会被拒绝——该死的年龄歧视。
沢田纲吉:“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实话,我也记不清楚了。”川合有栖揉着自己的头,“每次一提到我就头很痛……”
看到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沢田纲吉说:“没事的,不用想,不着急。”
明明一直想问这个问题的,但看到她的样子又不忍心。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他们两人在对待彼此时,总是忍不住关心则乱,如果让对方为难的,就选择搁置。
就因为彼此都是这样的人,才会互相吸引。
可如果大家都不踏出一步的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停滞着、漂浮着,就和过去的我一样。
川合有栖看向沢田纲吉,我刚才的表情一定和现在的他是一样。
我已经决定了,不可以再停滞不前。
川合有栖看着他幼稚的面容,这不正常的形态,紧握住对方的手,问:“那你呢,纲?”
“我原本不希望在这样的时刻问你,但与其让你为难你,麻木地纵容你伤害自己更为过。”
“你这样的形态,很明显对自己是不好的,身体不便、加上虚弱。”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变成彩虹之子,是为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沢田纲吉:“……”
他沉默了。
缓缓的,他才张口:
“……有栖,我想说,我绝对不是因为怀疑你,或是对你的能力不信任,我知道你很强,而且你是一个非常友善的人,我远比你想的还要更加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