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相当严肃。
阿吀是刚把人吃干抹净,自己未曾察觉就更矫情了一点儿,跟扭麻花一样不住地哼唧:“我不结婚,我不结婚,我不结婚”
念得顾涯耳边发嗡,脑子发涨。
其实之前要离开锦城那段时日,顾涯已经给阿吀处理了籍帐文书一事,和他师父给他安排的一样,除了阿吀名姓年岁是真以外,其余全是编造。
如今阿吀籍帐还在他手里,只要他将阿吀与自己的籍帐文书迁成一户,报了官府记册了夫妻,少了成亲之礼倒也无妨。
反正阿吀貌似对籍帐一事全然不懂不知。
可去温泉一路任由阿吀怎么说了不要成亲,顾涯都没松口应了她。
说到后来,顾涯飞身到了温泉处,连着被子一起就将阿吀扔到温泉里头。
噗通一声溅了一片水花。
他一边冷眼瞧着阿吀爬起来站在温泉水里气急败坏扯被子,一边在泉边水汽氤氲的缭绕白雾里松了自己腰带盘扣,解了衣裳,只着素白里衣下了温泉水处。
阿吀力气小,扯不开被子,光着肩膀挪了身子就要去咬顾涯,结果被人握了肩膀,根本动不了。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都说了我不想结婚你还逼着我结!你强盗啊!”
“我也说了不欲同房,可你还是逼迫勾引,按着你说法意思,你也不欢喜我是吗?”
阿吀不言语了,她发现顾涯这张嘴越来越厉害,既不能承认喜不喜欢的事儿,她就开始哭。
顾涯低头,伸手将被子扯开,他是武功好,右手一扬,整个被子就被扔到了温泉边磨平了的岩石处,手里只留了夹在被子里的抹胸。
阿吀哭哭啼啼埋冤。
“你别以为你能拿捏我,凶什么你。”
顾涯用那墨绿抹胸布,先给她洗了最该洗的地方,阿吀气得都没顾上害臊。
“你了不起,三年不见人脾气见涨。”
顾涯擦了她脖颈,又近了她身,伸手去给她洗胳膊腋下。
“马上就要过年,这种时候我想去热闹地方过年你都不允,以后我跟着你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顾涯不语,将人转了过去,让阿吀背对他,然后给其洗背。
“你是嘴巴哑了还是耳朵聋了!”
顾涯两耳不闻逼着自己心无旁骛给她从头到脚都洗了一边。
她太白,身上痕迹原本在床榻昏暗里看不太清,这会儿就格外明显了些。
红红紫紫,惹眼又触动他不知名地方。
顾涯也才发觉,阿吀身段儿用婀娜形容都有些不足道其美,似是尤物二字更合适些,可他不喜,觉这二字太轻佻薄情。
他洗完后松开了人,自己张着胳膊靠在温泉边上,微微侧了头并不去看阿吀。
阿吀红着眼睛往他胸口靠,嘴角瘪着:“我哭你都不给我擦眼泪吗?”
“你装的。”
语气多少气性也辨不出来。
阿吀去拉他的手,然后五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扣,她看着顾涯不欲握紧她的指节,低头一息,一大颗眼泪就轻轻滴落在了顾涯手指上。
哭得太漂亮了。
失了真。
有时候,你明知一个人是在装,是拙于作态,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去心疼。
顾涯就是如此,以至他都生了怒,手一带就拽着阿吀到了怀里,他另一手抵着她后腰逼迫她完全贴近自己,语气含有威胁道:“你非得如此?你不怕我”
后半截儿话被阿吀吃到了嘴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觉得顾涯刚那一下子特迷人。
最后顾涯还是答应她了。
在那温热,湿潮的被子上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