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腿露在外面,顾涯避开没看,而是拿了另一罐药教阿吀躺好。
初尝情。事,闹得太过。
顾涯是划花了背,阿吀就要惨了许多,伤到了内里。
涉及到这种太私密事儿,阿吀还是害羞得厉害,她仰躺着曲着腿,拿被子捂着脸也不敢看,只嘴巴上催促:“你上药给我上轻点儿。”
她之美好,不好明说。
全身雪白干净得教人不忍触碰。
顾涯不敢用力,药杵是给阿吀上药,他倒蹙了眉。
等上药到最后,阿吀在被子里没忍住嗯了一声,就立马坐了起来。
她发丝因动作凌乱尤其动人,顾涯嘴唇还有些湿润,喉结一动,舔了下唇,下一刻就亲了上去。
来来去去,到了腊月十八,顾涯才不依不舍甚至有些不情不愿地同阿吀出了蛊山。
同行的还有银杏与桑甜。
前者是阿吀出行离不开她;后者是在山里憋坏了也想一起帮忙,更想闯荡江湖闯出点名堂。
以华兮为首的整个蛊山门派都来送行,临别时,阿吀没忍住去抱了抱她。
“华姨,谢谢你照顾我,你像娘亲一样,特别好。”
质朴言语,往往更为教人窝心。
华兮拍拍阿吀后背:“出门在外,多小心些。”
阿吀乖顺地点了点头,脚步挪动后又舍不得,朝着众人挥了好几次手。
顾涯牵着她道:“我们得先去万花楼买些消息。”
阿吀反驳:“错!我们要先过年好不好!过年新衣裳还没买呢。”
顾涯有些难为地挠了挠额角:“没银子了,只剩二两。”
阿吀啊了一声后,眼睛瞪他都瞪直了。
第42章你会死“顾涯则是个装得像正常人的疯……
银杏平日里管阿吀银子账目,抛除掉她自己工钱那一份儿,阿吀手里也就剩下一两。
桑甜的银子阿吀不可能用,等于算下来,她能花的银子就只有三两。
够她吃一顿好的吗?
阿吀面含委屈愠怒,原本说好了是要和顾涯同骑着踏星先去镇子上的,她当即就不乐意了,钻进了马车里头。
桑甜和银杏坐在车辕处驾着马车,面面相觑也不想去惹这个小祖宗。
她二人看向顾涯,顾涯驭马在侧,脸上瞧不出什么神情,可他心里也在默默算着怎么去挣银子。
半盏茶后,阿吀脑袋从马车窗处钻了出来,她怒道:“都说你师父出了名的豪奢,就一点银子都没给你留?”
顾涯不喜别人编排他师父,闻言道:“我师父的银子是我师父的,同我无甚干系,他将我养大又赠我银光踏星已是足够。”
“你这一柄剑,一匹马都抵得上我十年花销了。”阿吀气愤:“我不管,总之你要是教我过年都过得苦哈哈,我和你没完!”
说罢,撇了帘子,再不搭理顾涯。
其他两人也不敢搭腔,其实按着她二人花销,三两别说过一个好年了,一个月都能过得不错。
可她们与阿吀用度要求不同,按着阿吀那样开销,三两确实太难为她。
是以等到了镇子上后,顾涯管着三个姑娘安顿住了客栈,他连饭都没吃,就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
因着荷包不鼓,照着阿吀吃东西只吃最嫩最新鲜的习惯,眼下银子都不够买几餐菜肉的。
所以三年第一次下山,阿吀吃的就是客栈里厨子做的吃食。
阿吀吃惯了银杏手艺,看着面前四菜一汤发呆,并不动筷。
银杏劝她:“姑娘,好歹吃点呢?公子那处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桑甜点点头附和:“别等顾涯回来的时候,姐姐你饿瘦了一圈。”
银杏有点无奈地侧了头看向桑甜:“你说得也太离谱了些,怎么可能没两顿就瘦了。”
她心里腹诽都是你们给惯的,惯得阿吀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惯得她乞丐出身都能这么挑剔。
毕竟是小镇,大部分百姓还是朴素得很。
那客栈老板娘见三个姑娘不怎么动筷,又瞧着她们三个着实貌美,心里喜欢,就又自己下厨做了两道菜送了过来。
老板娘还有些不好意思,在围裙上擦着手道:“若是吃不惯我家厨子做的,尝尝我的手艺看看,这两道菜不收你们钱。”
银杏和桑甜是连连道谢。
搞得阿吀脸一臊,她最怕不认识的人对她好,立马端起了碗筷吃了菜。
桑甜等老板娘下去之后,忍着笑给阿吀碗里夹菜:“姐姐,你就是窝里横。”
银杏缄默,微微摇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托这个老板娘福气,最起码顾涯不在这两天阿吀有好好吃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