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凛冬还以为这句王八蛋骂得是她,脚一抬就要朝着阿吀肚子踹过去。
顾涯自知不能对不会武功的人做什么,无奈之下手上迅速点了苏凛冬穴道。结果人家被震得手腕发麻都不松手,脚上姿势还怪异着停顿。
苏家婶子动作很快地到后面去扶着自己女儿。
阿吀见状生扑上去就要挠人,被顾涯挡住。桑甜林雀就在旁边从苏凛冬手里理出阿吀头发。
顾涯拦在二人中间,回头朝着苏家婶子道:“对不住,内子性子顽皮…”
“谁是你内子!我告诉你顾涯…”
顾涯话茬儿被阿吀打断,阿吀话茬儿又被顾涯动作打断。
他不再解释什么,将人往肩上一扛,也不管阿吀挣扎叫喊,青天白日地就关了门,锁了门闩。
桑甜又解不开顾涯点的穴道,她和林雀一急,一左一右驾着苏凛冬就给送回了人家自己院子。还给苏家婶子又是赔罪又是安抚,直到一个时辰穴道自动解开,她二人才抹了把汗走了。
而此时屋子里头阿吀已经骂了一个时辰,还又是踹又是踢地弄了顾涯身上一大堆脚印,她是气喘吁吁没什么力气可还在红着眼眶瞪着顾涯。
“小祖宗,气消没?”顾涯马尾都被阿吀扯毛了边儿,他倒还轻巧地拍了拍身上灰尘:“可还有力气揍人?”
阿吀哑着嗓子:“你待着不许躲,我就还有力气。”
然后顾涯还就真单膝半跪在阿吀脚边儿。
他抬头看着她道:“不是不愿意成亲吗?怎还旁人一句休妻就能将你气成这样?”
阿吀要挠他,顾涯躲开来的须臾里,不忘捏了捏她的脸:“合着你口是心非是不是?”
阿吀要抓他头发,他也躲开,又去扯了扯她乱成鸡窝的发髻。
阿吀瘪了嘴,那架势是要哭,顾涯心里那股子血热就被她这幅可怜兮兮模样安抚了些。
她多少还是在意自己的。
她这样的反应比她说好听的话要教人心动多了。
顾涯被她眼泪挠得心痒,抓着人双手反剪到其身后,压着她上半身躺在了床铺上。
阿吀还在挣扎,膝盖脚顶个没完:“你是不是神经,你高兴什么!你有病啊!”
生气吵闹总比她一天到晚把冷漠留给自己,把气性儿都撒给柴火好得多。
顾涯也不言语,任由她嚷嚷,他脚上鞋一脱,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到了阿吀身上,倒也不敢真压了个实在,怕给人重死。他一手捏着阿吀两只手腕摁在其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捏了阿吀下巴,食指就探了进去。
阿吀眼睛都瞪大了,因嘴里多了根手指,所以含糊不清道:“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
顾涯那手指就更深了些。
你也说不上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愿意何必挣扎?如果不愿意又何必腰肢扭得过分撩人?
半推半就,身体诚实,言语间却永远要占个上风。
顾涯也想通了,这人是个纸老虎,真要句句把她说的话都听进心里保不齐被气个英年早逝。
嘴巴上那上风就随她去,可她身体上的权利一定得由他主宰。
这回阿吀被顾涯欺负狠了,她的手腕被绑得发了青,嗓子因为含不下嘶哑到都有些颤抖,除了脖颈他放过没啃以外,连脚背都是他的牙印。
床铺湿了一片,阿吀身上也是一片狼藉。
顾涯就跟去了火毒一样,神清气爽地抱着人去清理沐浴。他又被阿吀趴在浴桶边儿蔫儿蔫儿温顺样子勾了魂儿,从背后逼着人在浴桶里又来了一次。
阿吀言语说地若断若续:“我不欢喜你了,我要去找别人…”
顾涯气息也乱,他看不到她面容,只手上从后伸到前地在用力握着蹂躏,他道:“你去试试,你想找谁我就杀了谁。”
“总有你看不住的时候!”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句恨得顾涯都收不住力气,他咬牙切齿道:“你想找谁偷情?”
“孟青榕孟青榕孟青榕…”阿吀就是要气死他。
顾涯被念得心火炽盛,将人正面对着自己,掐着她腰将人一抬含到了嘴里。
这下阿吀再喊不了谁的名字,昏里昏头除了嗯嗯呃啊啊呜呜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当天晚饭时分,阿吀和顾涯又是因为说了几句孟青榕不对付,可顾涯已不管阿吀那副嘴脸了,他自己被骂得脸色难看,可仍旧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人在前面一边踢鞋子一边往床边走,阿吀很是烦躁地来了句:“跟着你日子太苦了,等翻案事情一结束,我要找个有钱人抱大腿混吃等死。”
顾涯站在门边儿,看着被他从瘦不拉叽脏兮兮的黄毛丫头,养到如今康健婀娜的大美人,直接将门一关。
他步步紧逼,上前几步掐着她的腰身儿脸色阴沉道:“我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阿吀真就再说了好几遍。
顾涯冷笑:“我看你就是…”剩下两个字凑到了阿吀耳边说完。
听得阿吀脚就踹了出去:“你给我滚,别在我屋子里待着,你…”
两人还在嘴上身体上争着,忽听许久未闻的梵音破魂咒再度响起。
顾涯手上迅速封了阿吀听觉,他右手隔空取了银光,左手揽着阿吀就从门口处闪身到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