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到底是怎的了?问这么个没来由的怎么还把自己气哭了。”顾涯伸手给她抹眼泪,被人拍开也不恼,握着人手腕不让她动。
他抱着人就又到了后院,将人往里一丢,溅起水花一片里,他已是褪去了衣裳走到了她身后。
顾涯双手手很快地握住了她心口,将人抵到温泉壁处,全然不顾怀中人的哭泣叫骂,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你到底何时才能被我睡服?别天天找茬儿气我行不行?嗯?”
这一声“嗯”尾调拉得略长,加上他的动作,就显得调侃十足。
阿吀觉得男子与女子想法真是天差地别,她是正儿八经在生气,这人偏偏还以为她在跟他调情。气不过索性放开了说:“你无耻!你下流!我第一次流的血你为什么要收起来!你要不要脸!如果我不是你绝对不会爱我!你就是封建社会的奴隶!”
“少和我说这些。”顾涯一口咬在她耳朵处:“我是爱重你,你我初次我自留着的宝贝和你有何干系?你尊重我就不会乱翻我的珍藏,还以此数落。”
他哼笑:“你是许多事上只允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所以无耻的是你不是我。”
“你歪理!”
“这三个字再还给你。”顾涯在她耳边念了几句荤话,说得怀里人身子就软了下来。
动情时候,顾涯撑身在其上方,手指塞进阿吀嘴里,眼神迷离时候,含着吐息道:“你每每如此,让我怀疑你只不过是想带些怨与怒做了这事儿而已。”
阿吀舌头卷着他的手指,勾得顾涯尾椎骨都泛了痒。这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事儿,她居然还想着和别人,顾涯愈发用了力气,她是他的,如珍如宝的人谁也不能肖想觊觎。
一遭又似不够,顾涯抱着人去了窗户边儿,从背后拥着她,拿捏着她。半下午的光景,外面一片明亮,不似夜里瞧不太清晰,此时此刻他是将她的模样尽数收入了眼中。
每一寸,没入;每一次,抽离。
顾涯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强迫阿吀以扭曲姿势别了脑袋与他亲吻,至生至死地抵缠,销魂又恍惚地恣意享受。
阿吀飘飘然的时候道了句:“你和我一起做此的时候,你有没有幻想过别人啊?”
顾涯在这句话里没克制住,他用了狠力气掐了她的心口,咬牙切齿问:“你是想过谁?”
这下他没了怜香惜玉之心,折磨得阿吀最后绷紧了身子一直讨饶。整个半日都在这荒唐里度过,两人身上印迹自是不少。
以致于红叶登门想要去找阿吀尽快赶路之时,先瞧见的就是阿吀后脖颈处以及她耳后的吻痕。
她视线一挪,就望见顾涯在后院温泉里洗着衣裳的顾涯。他手里的衣裳颜色,明显就是女子所着。
当初顾涯因某人流泪,今又是为某人洗衣。
桩桩件件都在突破她脑中寻常。
红叶脸色发冷,再去看阿吀,她真的不明白凭什么这个人就能得了顾涯青睐?这个人凭什么毁了赤霞山庄还能这么逍遥的活着?她能去死吗?
第80章闹闹闹“你是狗来的吧。”
时辰临近黄昏,暮色苍茫间,阿吀也不知怎的,望着站立在篱笆处的红叶,竟从她身上瞧出了孤寒来。
那红都不热烈了似的。
因着这份心绪,是以阿吀脸色好了些,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请了人到屋子里坐下,同时语调温和道:“故人莫名出现,前往幽嵯岭好歹要等他伤势差不多,我们才能出发。”
红叶目不斜视,紧盯阿吀:“你骑马,受伤之人坐马车不就行了?早一日到,消失的江湖中人就少一份危险,蛊山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救命恩人的?
阿吀还真的从来没担忧过蛊山上下安危,缘由也简单,她们身上有西丘想要的医术还是御虫之术,就同武当那位长老一样,有着大用处。
她与顾涯不到还好,真凑到一起,反倒是送上门被敌人拿捏威胁,得不偿失。
这才墨迹到今日都不着急。
她也在等,等合适的时候。
阿吀没将心里这番琢磨说出口,只言语回骂:“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有事儿找我办,你这么理所当然干嘛!你会不会客气点!”
“江湖盛传,明媚姑娘一阻武林大会惨剧,二破御雷山庄机关,三翻顾寒舟冤案,四搅西丘大宁两国风云。”红叶语气没一点夸的意思:“可没人知晓你是个刁蛮无耻的小人,当年救你那颗九龙冰丹的帐,你是全然揭过丝毫不提。”
“你现在和我说这个?”阿吀都被气笑了:“你搞搞清楚好哇!我之所以会差点儿死了,是因为你们赤霞山庄不干人事儿好不好!我不和你算账就不错了,放过你们山庄你还真当自己清白是吧?我就明着告诉你,江湖人失踪这事儿和你爹脱不了干系!红渊绝对没死!”
“你胡扯!我爹不可能是异族!”红叶声量提高,拍了桌子起身:“如果我爹是异族!怎会有面具人拿我爹来威胁我!”
阿吀一息就切中要害道:“那面具人说不定就是你爹!”
红叶不干了,手一抓就扯了阿吀头发,扯得人啊了一声尖叫起来!
“你有病啊!”阿吀反手就抓了回去。
后院顾涯听到动静,暂管不上什么衣裳不衣裳。他手在衣袍处擦了一下袖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急忙从后门进了屋里。
红叶同阿吀撕扯打架,与苏凛冬那会儿完全不同,她手上用了内力,阿吀在其手下根本只有吃亏的份儿。
眼见着她薅了一小撮儿阿吀的头发下来,薅得人都嗷嗷乱叫。
顾涯闪身近前,一掌不过一成功力还不到,便逼得红叶后退倒地。
她退得狼狈,不至于多严重,可也足够教人生恨。
这已经是第二次顾涯为了阿吀伤到了她。面前他还紧张不安地替人检查发丝衣裳,生怕她伤到她一根汗毛的样子。
红叶连呼痛都没有,迅速站起来,她眉眼低垂着没再看面前这两人,冷静道:“就等你们那所谓的故人伤势好些再走。”随即拾起一旁自己的配剑,绕过两人就出了屋子。
没人知晓她在想什么。
阿吀揉着自己头皮,揪着自己那一撮儿断发,气急败坏地冲红叶背影喊:“你个神经病不许再近我身!我欠你的啊!回回被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