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冉照眠缓缓打开了那个小礼盒,一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眼睛就亮了起来:“kiki?”
那是一个小型的鲸鱼钥匙扣挂饰,和冉照眠家里的那个kiki造型一模一样,除了鲸鱼翘起的尾巴尖上还顶着一颗珍珠外。
最上等的珍珠表面光滑明亮,几乎能映照出人影,不见分毫瑕疵。
整个鲸鱼完全不像普通的钥匙扣,精致剔透到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冉照眠抬眼看向祁砚衡,他们曾经闲聊的时候,他有提起过家里的kiki,还炫耀般给对方发过照片。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祁砚衡开口解释道:
“你不是说喜欢那个鲸鱼摆件是因为让你很安心吗?但那个太大了,给你送个迷你kiki,能随身携带的。”
冉照眠笑了声,心里软成一片,手指无意识地摸着那个鲸鱼:“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祁砚衡偏头看着他,“看你发的照片,和妈妈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冉照眠点点头:“很开心,她还特地空出了好多时间陪我出去玩。”
祁砚衡静静地听他一点一点说着,等对方停下来才道:“但是?”
冉照眠扭头对上他的目光,祁砚衡继续道:“我感觉你的状态里,后面应该要接个但是。”
冉照眠眉眼弯了下,他本来没想说的,但没想到对方还是看了出来。
“但是,过于注意我的情绪,到一种小心翼翼的程度了。”冉照眠笑了下,“比如,我们吃饭的时候,卢卡斯,就是我继父,他提起了他们曾经去农场玩的事情,我妈妈就会转移话题。”
“因为那是他们带着Brina一起去的,她会很小心避开把我排除在外,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记忆,她担心我会心里难受,觉得没有参与感。”
“我其实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她变得不自在。”
祁砚衡明白了,一次次生硬地转折,反而会显得刻意,更提醒了冉照眠他曾经的缺失。
到底是很久没有一起生活过,过于在乎对方的感受。
而有关对方的习惯和日常又过于空白,于是总担心不小心踩到了雷点。
祁砚衡没忍住笑了:“我觉得你也是这样,你没发现吗?你一直对你妈妈的态度也是小心翼翼的,担心她这里难受,担心那里伤害到她。”
“你们对彼此的了解不够深,还担心直接询问会显得了解的过程太生疏,无形中就加重了这种谨慎的态度。”
“然后两人的小心翼翼互相影响,恶性循环。”
冉照眠偏头,感到有些困惑:“那该怎么办呢?”
“也不难,只需要你把自己敞开些,有时候不能只指望着对方凭空猜测你的习惯和喜好。”祁砚衡想了想,笑着道,“第一步,从说出你对香豆素过敏怎么样?”
“冉照眠。”祁砚衡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快被腌入味儿了。”
特别是刚刚对方扑上来的时候,身上属于某个奢牌香薰系列的气息很明显。
因为祁浔舟,祁砚衡多少对这些东西也了解一些,很快就闻了出来是哪款。
就这么一个冉照眠,被毒到了可怎么办啊?
冉照眠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揪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
“是吗?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把房间里的香薰灭了。”
但冉明枝知道他喜欢这个味道,或许在衣帽间也处理了下,难以避免。
只是含量太低,他身上没有起反应,所以也就没有管。
冉照眠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衣服:“那我试试。”-
冉明枝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望眼欲穿,最后还是没忍住:
“他俩是不是在车里待太久了?”
卢卡斯:“……”
半小时前
冉明枝和卢卡斯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手中拿着两个礼盒还有一束花,是冉照眠的生日礼物。
他们正准备悄悄放到人的门口,好让对方一醒来就能看见。
结果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冉照眠匆匆跑了出来。
冉明枝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和卢卡斯藏好。
两人满心犹疑,听到楼下开心的动静,于是立马去到了阳台上。
恰好撞见冉照眠往一个陌生青年怀里扑去。
冉明枝身子就是一震,卢卡斯连忙掺住人,用生涩的中文道:“亲爱的,冷静!”
“……”
然后卢卡斯就把人带回到了房间。
冉明枝喝了杯水冷静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她总能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但有关孩子,她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于是脑子里的想法纷纷杂杂的。
眠眠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