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霍景盛乔宴睡了没,如果睡了,就约霍景盛到五楼的清吧说话。
霍景盛从不在乔宴睡觉时离开太远。
答应了邀约,但改了地点——
让老师过来顶层的私密观景露台上汇合。
私密观景露台,并非公开区域。
而是霍景盛所在房间走廊的尽头处,一片露天的、视野宽阔的观景区域。
方便说话,同时离乔宴休息的地方最近。
五分钟后,老师噔噔噔地赶来了顶楼的私密露台。
乔宴陷在睡熟里,对露台上的事一无所知。
但他只睡了一个小时。
就做了个古怪的、荒诞的梦——
他先是梦到霍景盛。
霍景盛站在大海里一座小岛的花树下,像是在等人。
乔宴开心地朝他奔跑过去,喊着“哥哥、哥哥!”
但是霍景盛没有回头看他。
霍景盛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在相反的方向,出现一张迷人的妖孽脸。
是霍景盛的漂亮朋友。
乔宴在身后追着霍景盛。
路上开满了荆棘,刺穿乔宴的脚心。乔宴着急地喊着“哥哥”,想要霍景盛不要丢下他。
但霍景盛像是听不到。
霍景盛抱住了漂亮朋友。
在乔宴磨破了脚,终于追上了他们的时候。
——他们吻到了一起。
他们相互依偎着,躺到了花丛里…
乔宴被这个梦惊醒了。
他下意识地往霍景盛怀里钻,钻了个空。
乔宴睁开眼睛,坐起来。
低头去看。
——霍景盛不在床上。
乔宴开亮了灯,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霍景盛不在屋里。
乔宴一瞬间口干舌燥。
他踉跄着下了床,心口的伤虽然已经变成了疤,但还没有完全愈合,扯到了不至于裂开,仍会很痛。
乔宴“嘶”了一声,他着急地下床,脚底沾了地就往屋外走,连毛绒拖鞋都来不及蹬上。
他拉开门,沿着廊道,跌跌撞撞地找人。
露台上,霍景盛的老师还在分析偷拍成果:
“他的眼里都是你。”
“事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放风筝会吗?”
“绳索牵在你手里,来去根本不由他。”
“只要给他造成自由的错觉,他永远都不会走。”
霍景盛问:“错觉?”
老师笑道:“给他安全感。”
“但也给他制造不安。”
“要他对你有所求。”
“所求即软肋。”
“‘攻击’他的软肋。让他在大海里,只有你一根浮木可抓。”
“什么回避依恋…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霍景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