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简星沉一下就懵了,“第一次不是终身标记,第二次不是一起泡澡吗?”
“终身标记那一晚,我体谅你很辛苦。但再辛苦,也不该只记成一次。”
江意衡伸手覆上他微隆的小腹,手掌极其缓慢地画着圈,“你再想想。”
简星沉拼命摇头。
不是不愿想,是不敢想。
终身标记那晚,他初尝人事,巨大的冲击由内而外将他裹挟,也近乎刻骨地烙在他的记忆里。
他以为,被她翻来覆去地研磨过一晚,只应该算作一次漫长、充盈到近乎满溢的煎熬。
“就算我中间……满过一次,可你那一整晚都没……离开过,这怎么还能算两次?”
他近乎委屈地往旁边挪了挪,“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给你说睡前故事了。”
“那就勉强算一次。”
江意衡近乎安慰般捏了捏他肩膀上的薄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再抽一张。”
少年警惕地打量着她,手却已经听话地放下那张便签,重新抽了一张。
上面赫然是个数字六。
第六次?
如果前两次,他还能记得清楚。
到了第六次……就实在有点费脑袋了。
他挠着头发,一会鼓起左腮,一会伸指戳着右脸。
时而望向天花板,时而俯眼打量脚尖。
直到他忽然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第六次,是在小木屋楼上的房间里,你抱着我走动那次!”
少年双手合十,望向她的表情带着一丝忐忑。
一双眸子闪着光,仿佛生怕自己答错了。
“是吗?”
江意衡故意偏过头,重重叹气,“那你帮我理一理,为什么第六次是你说的这个。”
简星沉摩拳擦掌,难得露出些底气。
“终身标记算一次,一起泡澡算一次。
“我们坐在床上看毛衣也算一次。
“你来易感期,在上锁的房间里又是一次。
“从那出来,在浴室里有一次。回到楼上的卧室,另有一次。”
他红着脸一口气数完,认真地跟她确认:“那第六次,不就是你抱着我走来走去的那次吗?”
“这你都能记得过来?”
江意衡忽然转过头,伸指掂起他的下巴,在他茫然的视线中左看右看,“你是不是每晚睡前都会复盘一遍,还是说,睡着了也会梦见?”
“我没有!”
“没有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你让我回忆第六次的吗?”
简星沉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挡在他跟江意衡之间,“你不许耍赖。”
“我不耍赖。但你也不应该跳过那么重要的一次。”
江意衡话一出口,少年的脸色倏地白了。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隐隐跃动的光芒,就已经提前读出了自己中计的信号。
“你在我易感期喂我那次,难道不算是亲密接触?”
“……那也算?”
“你说呢?”
江意衡望着天花板,一副感慨模样,手却已经钻到它该去的地方,轻轻捻了捻,“如果不算,那你现在的反应,又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