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回过身来看他。
“怎么了?”
“没……没怎么。”
“都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
几个队员纷纷摇头。
他把袖子往下拉了拉,也摇了摇头。
“那就好,被咬到就麻烦了,老王,老赵,跟我去市里送几个人。”
“我……我就不去了吧,我妈这几天不舒服,让我早点回家。”
“瞧你这点儿出息!”
男人把花洒打开,用拇指疯狂搓洗着,试图冲刷掉被咬的痕迹,可直到皮开肉绽,也于事无补,最糟糕的是,他感受不到痛觉了。
良久之后,他终于放弃了,痛哭着把头埋进了掌心里。
***
“给,吃吧。”
姜早做好了饭,端着碗进了屋。
姜五妮从床上爬起来。
“什么菜?”
“土豆烧鸡。”
姜五妮又躺了回去,背对着她。
姜早放下碗:“爱吃不吃。”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屋里就传来了碗盏碎裂的声音。
姜早端着碗在院坝坐着乘凉吃饭。
“脾气还挺大,以后你想吃都吃不到了。”
***
“吃饭了。”
赵婶子在院子里接连喊了几声都没回应,她看着漆黑的房间,嘀咕着。
“咋不开灯呢,别是睡着了吧。”她说着就要回厨房,想了想不放心还是给儿子端进去吧。
赵婶子掀开卧室门帘,一边在墙上摸索着开灯:“起来起来,吃了饭再睡,你那胃病不想好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她摸到了一截冰凉渗冷的东西,像人的胳膊,不对,是死人的胳膊。
月光从窗棂洒进来。
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她缓缓抬起头。
对上了一双灰蒙蒙的眼睛。
她试探着喊了一句:“儿子?”
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砰的一声,赵婶子手中的碗砸在了地上。
一道血线喷涌而出。
另一间房里传来动静:“死婆娘,都几点了还不睡,儿子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