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延长参赛,杀进决赛啊!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当然要尽兴啦!”
“那我也不屑以作弊的方式保留参赛资格。我读书时每门功课都是甲等,管理东华十二年,至今还没有翻过船,你给我的评价是不是可以稍微正面点儿?”
云朵哑然,仔细一想,似乎是那么回事,Jh怎么看也算一流人才了,自己不该把他当差生那么可劲儿踩。
不过她余怒未消,嘴依旧软不下来。
“管理公司和参加比赛是一回事吗?你能管好一家公司,不代表你就能在飞艇赛中表现出色,这是两码事!”
“那我们就来好好捋一捋。比赛的时候,我和你有分工,我是辅助加参谋,你主持实战大局,也就是使劲踩油门。你踩油门的本事你自己清楚,一级棒。至于我为什么点子多,还挺了解飞艇知识,很简单,在收购光宇之前,我对他们的产品做过非常详细的了解。咱们能拿下冠军靠的就是满分程度的互补和默契。”
Jh回答得有理有据,但云朵心里的扭劲儿还在。
“云朵,一开始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比赛结束后,我本来想把何太极这个身份抛进垃圾桶,让他永不出现,可我忘不了你,而你喜欢的显然不是Jh,是何太极。为了能继续和你在一起我才再次伪装身份,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云朵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Jh再次执起她的手,语气愈加低柔,“你能原谅我么?”
云朵耷拉着眉头说:“你帮我赢到冠军,我该感谢你,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
“那么,你能重新接受我么?”Jh目露紧张,“接受Jh,而不是何太极。”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把你俩等同起来……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她转身往外面走,Jh情不自禁跟上去。
“别跟着我!”云朵头也不回说。
张世走近Jh,“就这么让她走了?”
Jh望着门外,半晌才说:“不会,她没那么脆弱。”
云朵沿来的那条路往回走,没人拦她,她也不想找Jh要辆车送自己,打算靠双脚走出这片区域,再坐公交线回市区。
她脑袋里塞满各种杂念,走了十多分钟,回神时现眼前的路完全不认识了。打开导航查看,又是一片标注模糊的私人区域。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仰头看看挡在前面的连绵山峰,景致出奇地好。
她很快改了主意,此时此刻,无论是回艺术馆还是回家,都对理清思路没什么帮助,不如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放空一会儿。
云朵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往山上爬,偶尔会经过几匹散步吃草的马儿,悠闲地甩着尾巴,用可怜楚楚的大眼睛凝视这个陌生来客。
“你们好啊!”云朵大声和马儿打招呼,“草嫩不嫩?好不好吃?”
马儿甩甩脑袋,打了个响鼻,把云朵逗得哈哈大笑。等她登上峰顶时,早已换了副心情。
山巅的草坪修得和山下一样平整,此外没什么特别的,云朵原来还指望能有个自动贩售机之类的,她口渴了。
倒是有休憩的凉亭,云朵走进凉亭,在原木凳上坐着,太阳很暖,微风和煦。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越过大片草坪和几乎看不到头的有机农田,城市边缘的轮廓依稀可见。
不知坐了多久,云朵倏然回眸,现Jh站在凉亭另一侧,无声凝望着她。
“妈的!”她低声嘀咕,“别老像个鬼一样蹿出来吓人行不行?”
Jh见她不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放下心来,笑着朝她走近。
云朵的视线越过Jh,朝他身后望去,那些保护他的人虽然隐藏得法,但还是被云朵现了。
“是不是你不管去哪儿,那些人都会跟着你?”
Jh在她身侧坐下,“差不多。”
“你训练还有参赛的时候呢?他们也去了?”
Jh点头,“你是唯一一个能当着保镖的面欺负我的人。”
云朵终于被逗笑,突然想起Jh落在沙滩上的那双鞋,后来诡异而整齐地出现在他们返回的路上,现在她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奇怪以前自己居然跟眼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我们亲热的时候呢?”云朵又问,“他们也这样远远地看着?”
Jh露出一点无奈的笑,“他们在,但会闭上眼睛……你要是不放心,以后亲热的时候,我让他们走开。”
他伸出手臂想去搂云朵的肩膀,被云朵用手肘顶开,“你还真会抓时机!”
她没怎么用力,但Jh还是面呈痛苦之色。
“怎么了?我没用多少力啊!”
“好痛。”
“你豆腐做的,这么不经碰?”
“撞骨头上了。”
云朵有些惶惑,“我看看……”
她正要俯,冷不丁现Jh嘴角抿着笑,赫然扬手给了他一拳,“操!又蒙我!”
Jh的笑立刻完全绽开,顺势把云朵搂进怀里。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理我,我魂儿都没了。”
云朵没再推开他,仰头朝Jh扫一眼,隔几秒又扫一眼。
“为什么这么看我?”
“看看你到底是谁?”
“如果有得选,我愿意做你的何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