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竹眸色微变,面上却镇定不已,“大嫂想说什么?”
她佯装恼火,“该不会想说,她对父亲下蛊,是我这个出嫁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指使的吧!”
“你当真欺我临安伯府无人了是吗!?”
洛紫昙也打定主意为阮玉竹撑腰,闻言扬眉怒叱,“舅母无凭无据,就不怕本宫治你污蔑之罪!?”
见洛紫昙对夫人出言不逊,阮清云面色不虞,“是不是冤枉的,待审问清楚了,真相自会大白。”
洛紫昙冷哼,“怎么,听这意思,舅父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阮大夫人再也忍不住,“柔贞公主慎言!夫君可从未说过要动刑,您这么急着跳出来,难道不是心虚作祟吗?”
“你!!”
未等洛紫昙作,桃夭按住阮大夫人,“外祖父中了南乾蛊毒,这绝不是小事,到底受谁指使,送到京兆府一审便知。”
话落,她满目挑衅扫过洛紫昙母女,“相信皇上定会亲自过问,给国公府一个公道,到时,不仅是凶手,就连卖蛊之人,也会一网打尽。”
原本还在强装镇定的阮玉竹瞬间心底虚。
此事关乎两国大事,可不像当日的沈氏,死在天牢也不痛不痒,找找关系压一压奏折即可。
更何况如今桃夭贵为承王妃,想要入宫面圣也容易许多,再吹吹承王的枕边风,说不定皇上真会下令彻查……
桃夭看着咬牙死撑的阮玉竹冷笑,“既然母亲不愿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念这些年的情分了。”
她眸色一凛,“惊雷,把人带过来!”
“王妃娘娘饶命啊!”长廊后花卉从中,一个身着道袍的男人哆哆嗦嗦,顶着满头草根树叶爬了出来。
惊雷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朝他头顶不客气一敲,“你要是敢胡说八道,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他一把扫落头上的碎土草叶,哭丧着脸道,“王妃娘娘别把这事说出去,老道招了就是。”
“他是……城隍庙的苦大仙?”阮家不少女眷认出了来者。
桃夭看着一身仙风道骨,实则胆小如鼠贪财如命的人,脑海中浮现前世临死前萧时凛在她耳际说的那些话。
自她重生以来,一直在调查这个所谓能预知天命的神算苦大仙。
从封棺活祭的恶习,她猜测他是南乾皇室中人,便以此为要挟,花大价钱让书韵向他买来南乾才有的释迦蛇。
没想到,他真的有!
此后,她一直让人暗中盯着苦大仙,现临安伯府中唯一与他有联系的,只有阮玉竹,就在一个月前,她曾以替临安伯求问归期的理由亲自前往城隍庙。
原本她还没来得及多想,直到早上得知外祖父病重,而且病因古怪。
可是,洛紫昙准备的那幅毒画分明早就被她换掉了!
刚刚看见洛紫昙来了,她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洛紫昙宁可放弃陪同萧时凛入宫的机会也要到定国公府来,只能说明,她和阮玉竹都知道,今日阮家有好戏看。
定是洛紫昙等不及想对她出手,偏偏那幅画的作用一直没挥出来,所以阮玉竹才出此下策……
在夜澈离开时,她看见了从昨日因为自责而不敢出现在她面前的惊雷,便让她走了一趟城隍庙,将始作俑者带过来。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这位隐匿在九穆的多年的南乾皇族中人,一定不会愿意因为临安伯府这点破事被卷入其中,引来宣帝的注意!
苦大仙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他与阮玉竹相识已有二十余年。
这次就是她借着问临安伯归期的机会,向他高价买下蛊虫。
因是熟客,这种蛊虫也并非珍稀,他也没太多犹豫,还将买虫的银票当场掏了出来。
为了讨好桃夭,他还掐头去尾,隐去了桃夭向他买释迦蛇的事。
眼见证据确凿,阮玉竹惨白着脸,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桃夭竟然早就盯上了苦大仙!
她到底还知道多少事!?
喜欢重生改嫁暴君,清冷权臣哭疯了请大家收藏:dududu重生改嫁暴君,清冷权臣哭疯了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